林疏玉一头问号地拧起眉,却听见满屋都响起了悉悉簌簌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大东西正在拼命往天花板上爬。他捏着白绸的手指一顿,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柏洛斯没吭声。他在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破防了。
——在听到LIN讲的第一句话是让那只恶魔赶紧捅进去时他没破防,反正他总要接受LIN和别人在一起的。在LIN因为其他人要他拔出去时他也没破防,反正他早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比不上从前的自己了。
但就在刚刚,柏洛斯猛然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叫人恶心的“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像癌细胞那样疯狂地泛滥起来,将整个房间都填满了。
他巨大的本体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着,让天花板上的吊灯也跟着簌簌抖动起来。只要LIN摘掉眼睛上那段薄绸,论他往哪个方向看,自己此时恐怖的样子都会在他面前从遁形。
——他会觉得可怖吗?会觉得恶心吗?会一想到柏洛斯这三个字就觉得比想吐,后悔当年为什么一心软将他从奴隶主那里买回来吗?
想到这里,柏洛斯的嗓音更哑了。他缩起了所有触手,近乎哀求般地叫道:“不要摘……我现在很难看,别看。”
“。”
原来是因为这。林疏玉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是柏洛斯这么一大个人了居然还有形象包袱。他语了一瞬,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外突然响起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门外的小柏洛斯彻底等不下去了。他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但隐约听见了LIN的哭声。这比催命符还让他心颤,恨不得分分钟劈碎了门闯进去,好把里头的恶魔亲王碎尸万段:“开门!开门!你要是敢将陛下怎么样,我一定要你……”
刻满了防护法阵的卧室门很快不堪重负,被接连几记魔法暴击砸出了细细的裂缝。林疏玉真服了这一大一小,感觉自己像正牵着一窝小狗出去遛,但狗子们都很有自己的想法,非要往不同的方向乱跑乱窜。他又拽不住狗绳,又怕狗子一个没拉住酿成滔天大祸,头顶都要冒烟了:“好好好,不看你,快放开我,我真的要出去了!”
林疏玉紧紧闭上眼,确保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抬手就要扯掉那个缠在后脑的绳结。但刚要使力之时,手指却被几根细细长长的东西缠住了。它们在林疏玉瘦长的指间进进出出,给他一种连手指都被侵犯了的觉。
柏洛斯惊恐地摇着头(如果那玩意儿还叫头的话),全然没注意林疏玉闭没闭眼,有点像前朝冷宫里失心疯了的妃嫔。他不想自己留给LIN最后的样子是这样的,要是这样的话他希望自己现在就去死。可惜还差两个半副本才能达成目标,现在他想死也死不了,只能甩动着触手大叫:“不要摘不要摘!”
他实在是害怕,以至于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都开始失控了。它们可不觉得自己丑,自信满满地朝林疏玉缠了过去,一左一右掰开林疏玉两瓣黏糊糊的小阴唇,拉扯着里面痉挛潮热的穴道,探头探脑地往里挤。
林疏玉不懂自己为什么又被日了。更讨厌的是,那些黑影不像柏洛斯那样智能,知道LIN刚高潮完的时候喜欢温柔一点的捅法,上来就要往子宫里钻。林疏玉被骤然的插入捅了个踉跄,一脚踩空从床上掉了下去,却没有摔到膝盖,而是踩在了某种QQ弹弹的东西上。
“……!!”这东西怎么遍地都是……
这一念头刚从林疏玉的脑海中擦过,被插得湿热软滑的宫口便被再次挤开。他平坦紧致的下腹因为过度的插入凸起了微微的弧度,乍一看就像怀孕了之后,大着肚子不知所措地蜷在床上一样。
强烈的快感像霎时间电流一样在宫腔里炸开,让林疏玉几乎坐立不住。那些触手动得很慢,但就算它们呆在里面不动,单是插入就已经足够让林疏玉湿到满屁股是水了。他绞着腿,拽住那些乱动的黑影,哑着嗓子叫道:“柏洛斯……呜、快、让它们出去……”
这一句的音量忘记压低,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小柏洛斯的耳朵里。少年以为是在叫自己,脸色瞬间变了:“陛下!我来了!”
大门处的动静立刻翻了一个数量级,宛如盘古开天辟地。门板开裂的声音一声声传到林疏玉的耳朵里,碎得他心慌不已,忙不迭地去催柏洛斯把门糊一糊:“听见没,他要进来了!”
柏洛斯还沉浸在被自己的本体丑到的哀伤之中,闻言擦了擦泪,慢吞吞地分出一些黑影去挡门。林疏玉被大柏和小柏气得想死,一边用那条救命的裙子挡住狼藉一片的下身,一面冲着那扇岌岌可危的门惊慌失措地叫道:“你先别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大门终于在两方拉扯之下分崩离析。与此同时,林疏玉狼狈地绞紧了腿,在白裙的遮挡下,隐秘地抵达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