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原来你真的是通缉犯啊,为什么会被通缉啊,你虽然脸上的疤看着有些像黑社会,但也不算是坏人吧。”
是夜,旧日精神病院二楼员工休息室,四个人躺在睡袋里,在入睡前聊着天。
他们晚饭吃的是食堂冰箱里储存的饭菜,是的,食堂的冰箱里翻出来刚做好没一会的饭菜,挺神奇的。
“哼哼,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个社会所通缉的,除了违反法律的罪人外,也会通缉那些威胁到他们统治的‘反动派’,而本人不才,恰巧是那个为众人服务,为万世开太平的英雄人物。”
“学长啊,被贵族盯上了就直说好了,我们不会嫌弃你的。”
“被贵族盯上了?为什么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那就先从本人三岁时拳打敬老院开始说起吧。”
“槽点多的有些不想吐了。”安梦在黑夜中白了七风一眼,后者并没有看见。
“为什么要拳打敬老院啊?这……这不对吧……”
“这个啊,主要是因为他们抢我棒棒糖吃。小孩子嘛,对吃的这块很在意的,那时年轻气盛的我哪里忍得了,当晚就单枪匹马杀进敬老院,双拳双脚,上打六十岁老顽固,下打三十岁老不死,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安梦算是看出来了,这两货,一个天真的有点傻,一个坏的直冒泡,真就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或许有人想问,为什么她一个女孩子敢和三个爷们睡在一个房间里。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嘴空间印这个奇妙的印了,别看安梦平时只是用它来传送来传送去,真要打起架来杀伤力也是不俗的。
就像白天的时候,她开玩笑说要往七风体内塞东西,这是可以做得到的,比如塞个刀片啊,塞个炸弹啊什么的都没问题,只要对方能量等价别超过自己太多都可以做到。至于像是空间切割这种能力,还是得等她到二阶才能做到。
更别提万一遇到危险,她心念一动就能传送回学校。这也是她敢一个人出来的最大保障之一。
就这样聊着聊着,大伙也就睡着了。
睡前约克还在思考,为什么一个三岁的孩子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以及为什么养老院里会有三十岁的人在养老。而他的问题终将法得到解答,因为七风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一开始很关系的七风被通缉这件事,则是被一笔带过,再后文。
…………
清晨,微凉的秋风掀动薄薄的窗帘,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照在安梦的脸庞上。
郊野的早晨与城市犹如天壤之别,这里没有令人急躁的车流声,取而代之的是清脆鸟鸣。
“嗯唔~”
在睡袋里扭了扭身子,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眉毛,爬出了睡袋。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清爽干燥,光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让人身心愉悦。
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啼,她不由自主的往窗户走去,揭开薄薄的窗帘。
“哟,醒了。”
窗外,七风坐在栏杆上,手中拿了瓶罐装咖啡。
“学长你怎么在这。”
窗户外面没有阳台,有的只是一个用来架空调的栏杆,而七风现在正坐在那上面,美美的喝着他的咖啡。
“睡醒了,自然就出来看看风景。”
七风的睡眠很浅,往往睡一会就睡不着了。他的梦里都是呓语,换谁来都睡不好,他能睡得着这件事已经很厉害了。
“这样啊。”
撑在窗户上,安梦静静陪在七风旁边,一同吹着清晨和煦的风。
“学长对于现在的处境,有什么看法吗?”
“处境?你是说现在躲躲藏藏被全世界追杀的处境,还是说悠然自得和朋友一起出游的处境呢?”
对七风而言,生活本来就是一团糟,再糟也就那样,再差也就那回事。没什么大不了。
“学长你啊,真不该是说太天真好呢,还是太乐观了呢?”
“不乐观又能怎样呢?终日惶恐惶恐的吗?”
他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罐,杯中仅剩一半的咖啡咚咚作响,“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是在实验室度过的,每天都在一尘不染的实验室里,和镜子后面看不到的人对话,身边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因为种种原因消失不见,或许是出去了,也或许是死了。”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管得严管的死,每天三顿饭,早上是稀饭,中午是馒头,晚上也是稀饭,难吃的很啊。”
“这些我完全没听说过呢。”
“因为我基本没和别人提起过,毕竟你想,一个出生时精神值就是0的家伙,怎么可能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呢?”
咕嘟咕嘟,七风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晃了晃空瓶子,随后将其精准的扔到五十米远的垃圾桶里,当然其实没必要,那个垃圾桶也早已废弃,不会再有人来收垃圾的。
“那为什么和我谈起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