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因果轮回,人事不随人愿。苍茫大地,有一人与天争锋,欲走神道。
天不降风云,人亦能起风云。
一片幽幽的海壑之上,漂浮着这样一块陆地,它像是一艘边际的方舟。
人行方舟之上,如夜空一星。
舟行苍海之上,比苍穹一点。
怎么也想不到,这苍穹一点,竟能引起一次又一次的风波。
...
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风吹过。。
“班头,恐怕我们今天都走不了,那些个蛮子,是又野又凶!!”
“走?我看谁敢走!”,莽原首领挥着刀,发出嗖嗖的声响。
“领头儿,事到如今,我们总得给莽原一族留给后种吧!能走几个走几个,等那群猛兽都围过来,我们都得死!”,一老头皱眉,手里的拐杖不停的杵着地,有气力的说道。
“阿爹!我李由成,这辈子都不可能当逃兵!莽原族也没有活着的人能当逃兵!”
李由成这句话,听的一旁的族人不禁打起了寒颤。
将士们不知所措,摇头晃脑,不敢对视。
一片沉寂后,一个年龄稍长的老妇人站出来,举起手中的襁褓,吐气力道:“可是你这孩子才两个月大,难不成你想让他和你一齐上场杀敌吗?”
李由成听着,看向了妇人手中那嗷嗷待哺的血亲骨肉。
李由成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把拎起马鞭,那全身暗红的白马抬起前蹄,鸣叫着,像是迫不及待。
马本非红色,只是那鲜血将它染的通红。
“哎,现如今,只有马儿愿陪我战死沙场。也罢,照顾好我儿,我去给你们杀出一条血路。”
话音刚落,一人一马,驰骋着,冲向那必死之局。
马蹄声,怒吼声,穿甲声,割肉声......
眼前一片尘埃,待尘埃落定,一人一马,头体分离。
层层血河围绕着两具尸首,生人靠不得进。
...
这块土地就快完完全全被浸染成血红色,红到发黑。
有的人一生都在征战。
女人孩子扛不起长枪,佝偻着背的老人使不出蛮儿劲。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原本草木齐盛的土地上,瞬间血流成河。
...
李由成死的那一刻,万物化为灰色,一片死寂。
天空中紫雷轰鸣,闪电将那暗淡光泽的天空划出一道道口子。
突然,从那些个口子里,流下了蓝紫色并发出淡淡光泽的浓液。
老天爷伤了!
像是在下雨,那些蓝紫色的浓液落在了陆地之上,形成了一到河流,它所流经之地,顺势塌陷。
那河流像是会腐蚀一般,直到那些流经的平地,变成一道道深渊。
慢慢地,
海水填满了深渊。
...
不知怎的,那艘方舟变得四分五裂......
上天落下紫硫,把整片陆地分为了七块。
莽,沧,寒,暑,桓,荨,汼。
莽洲在正中央,其余六洲包围着莽洲。
各洲之间有洋海相隔,有近百里宽。
七洲之中,只有处于中心的莽洲,有内海。
此海称为泯魔。
...
话说李由成死后,留下一子,其名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