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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网 江南小岚 0 字 2021-03-13

弯道的出口有两对人打着羽毛球,一对同性朋友,一对异性朋友。他们呼出的热气在空中翻腾了片刻,消散了。面对开阔的一百米直道,我有些眩晕,不知是两边强光的缘故,因为弯道两旁是篮球场,灯光就是从那边来的,还是因为跑道过于比直。跟墙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自己,显然没有力气去维持平衡,因为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有些飘忽,定神往地上看,自己的身体正背着意识走猫步!

为了稳住身子,我站定在跑道中央,然后抬头深吸了一口寒气,刺骨的寒冷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一轮弯月出现的那样突然,正好倒挂在自己前方的夜空中,那一抹月芒显得那般锋利,我感觉要是把自己手指点上去,都能刺出血。而在弯月旁边,是一颗明星。

我其实早在几天前就注意到了这颗星星,因为它是那么的明亮,与旁边昏暗的星辰大海格格不入,我一直猜测甚至坚定地认为,那是恒星变为超巨星的样子,因为它实在是亮的过分,当然我是有依据的。这是来自初中时,在舅舅家看到的《走近科学》杂志的一篇,描述恒星的一生。因为初中时曾有段时间对宇宙的浩瀚和星辰的变化感兴趣,所以才会注意到这篇文章。虽然时隔已久,但仍记得星点的细节,就比如眼前的情况。

恒星像太阳这样的,会在几亿年之后变为超巨星,然后变为超新星,最终走向两个方向,一个是白矮星,一个是黑洞。而这中间的过程,就是恒星不断的膨胀变大,最终爆炸,就像一颗网球脱离球拍的那一颗,不断提速,在碰到地的那一刻,发出积攒已久的怒吼。

发现这颗星的不是我,是我的父亲,是我们在乡下散步时仰望星空无意中发现的,现在又出现在县城的夜空中,我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指引和一种暗示,但在寒气逼人的弯月旁,又显得有些瘆人,仿佛自己的命运最终会被扼杀在球场的断头台上似的。现在可以庆幸的是,那颗星星离月亮还有一个中指的距离,说不好有几千亿光年也不一定,而我,此时还在迷茫中。

没走几圈我就出了操场,因为出过汗的短袖被棉衣包裹着,热气交织着汗味在领口间翻腾,就好像穿着睡衣去游泳一般的不是滋味,我急需花洒的解救。

路牙石的小路紧挨着几十米宽的文溪河,原本的它在我心中还有几分“小黄河”的气势,可到了冬天上流拉闸,导致海螺桥往下的流域都干涸得可以见底,那些原本暗藏在河底的岩石此时像一个个狰狞的头颅,盯着两旁二十米高的行人。杂草悄无声息地蔓延在石缝间,像是一层外衣,给冬日的河床带了几丝暖意。

昏黄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从身旁经过,我发现自己的背影被不断的拉长,又不断地被缩短,盯得时间久了,竟觉得影子有些扭曲,有些异样。哦,天哪,原来是成双成群的路人,用他们的影子将我覆盖。他们的影子就像贪婪的野兽,将我吞噬。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侠客”,当然这个词不是我想到的,而是我的同学,我管他叫肖,偶尔会在前面加上“小”或“老”用作称呼。

“岚,你的样子真像一个侠客,像武侠小说中闯荡江湖浪迹天涯的侠士。”肖指着我和我的百宝力球拍说。

“什么?侠客?听上去蛮不错的,我喜欢这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