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缎而成,铺展于前,足足一米长!
李星云望着那散发着淡淡白晕的月缎,哈哈一笑道:“广寒仙子所织月缎,需千古名篇而配。”
紧接着,他唤出惊鸿笔。
意气风发,脑海思如泉涌!
围观者围了一圈又一圈,外围的人又不好强挤进。
“呵呵...广寒仙子织月缎耗尽一炷香时间,他趁着这时间思虑出一首诗词,也很正常。只是浪费了广寒仙子此番心意,暴殄天物了。”常先河站在人群之外,冷笑讥讽道。Μ.
滕王世子也不相信李星云能作出什么好诗词来,还要糟践广寒仙子费劲心力织的月缎,暗道其心果然不正。
“写的什么,告知我等一番!滕王与院君等儒家前辈都还在外呢。”
有人大喊一声,想见识见识儒家妖孽成诗篇的独到之处。
人群最里面,有人看着那月缎之上的文字。
低声念叨着:“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紧接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将这写出来的八个字往外传递着。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传下去。”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往外传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坐在主位的滕王以及偏侧位的儒家前辈们都未曾起身,想着如此文会给年轻人探讨感悟最好不过,他们也懒得去掺和,只坐在那点评便好。
“吾儿,你觉得这一句写的如何?”滕王拷问起一旁的世子来。
“不过是老生常谈而已。”世子恭敬一拜,然后随心而道。
“此句倒的确看不出什么太过出众的文采,不过也不好确定是诗词还是其他。四字句式开头的诗词,在儒家史书中也有不少。”白鹿洞书院院长抚须而道。
紧接着,人群之中传出来第二句。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传下去!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接连的传话,让此句传入众多宾客的耳中,
“呵...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常先河站在滕王世子身边,小声低语了一句。
滕王目光有些不悦的看向常先河,但也并未反驳他所说。
“好啊!”
人群中发生骚乱,而伴随着传出来的一句是: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院君轻声重复着此句,身体则是微微坐直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喧闹的声音传出,乌泱泱的人群拥挤的更加激烈了。
“别挤!这一句是当前最佳!”
“究竟是什么?你们倒是说啊!别光看着,顾及一下外面的人!”
听到外围不断的吵闹声,里面的人这才从那优美的句子中醒悟过来,高声朗读道:“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这一句不断回荡在阁楼之中,让常先河变了脸色,让阎公都督失了雅兴,也让滕王豁然一下站起身来。
文院院君和几大书院的先生们纷纷撑桌而起。
他们同一时间望向那云集如蚂蚁窝的文章现场,此刻明白那不是诗词,而是文章!
是真正的文章!
“好一个李星云,好一个儒家妖孽!短短时间之内,竟真的作出文章引子。”滕王拍手叫好道。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又是一声传唱而出,那围绕起来的众多读书人,一个个身躯都跟着激动起来,仿佛要见证什么开天辟地般的大事一样。
他们几乎失去了礼仪,踮起了脚尖,想要一窥里面的现场。
之前一心想要让女婿一展风采的都督阎公,此刻听闻这一句话后,放下了酒杯,喟然叹了一声道:“此子之才,信亦可人。”
他知道,女婿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展露风采,已然会被那李星云稳稳的压住,对方仅凭此刻所写的几句文章,就能横压现场众多儒家天骄。
“新句!”
有人看着李星云笔尾落下一个字,高声呼喊道:“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
这一刻,数道目光落在了阎公的身上,他面色涨红,感到如坐针毡,自觉羞愧无比,无地自容。
自己一心想着让女婿露面,还想着借李星云之前的儒家妖孽之名为嫁衣。
但此刻李星云所作文章,虽是赞意,但却让人难以往好的方面想象。
这才是真正的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