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家小儿子的诘问,皇甫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承允,你当为父老糊涂了不成?当初你爷爷也曾经担雁门太守,为父可是对雁门郡了若掌。”
皇甫哲茂张了张口,刚要说么就皇甫嵩断了。
“为父并未怪罪你处置王氏一族的事情,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十常侍之祸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故而为父认为此时不宜得罪天下士人。”
皇甫哲茂点点头,如实将雁门事宜禀报给自家父亲:“自父亲担左车骑将军之后,并州王氏家主王述亲自登门与孩儿和缓关系,现在双方并非剑拔弩张。”
“你现在已经是主政一方了,有些事情自当慎之又慎。豪门大族向来都是地头蛇,想要将他们一举夷平,还徐徐图之。”
“谨遵父亲诲。”皇甫哲茂悉心聆听自家父亲的话,转而说起了其他,“父亲,我听闻有阎忠劝您面称制,不父亲因何拒绝?”
听到这话皇甫嵩也坐不住了,腾地一声从坐塌上站了起来:“你是听谁说的?”
“父亲勿忧虑,此消息并未传出,孩儿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皇甫嵩上下量着自家小儿子,自长社开始,他就觉得原的纨绔子弟就像变了一个人,幸亏他直将皇甫哲茂带在身边,要不然还不敢认这个儿子。
“你的消息来源为父不想道,凉州阎忠欲置为父于不忠之地,为父没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从父亲的话里,皇甫哲茂就道自家父亲不会变主意。
要道明面开春自家父亲将挂帅前凉州平叛,可谓是变天下格局的最好时机,只可惜父亲并未有这种雄心壮。
“父亲说的是,不过明年凉州一行,还望父亲注意董卓其人。”
皇甫嵩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儿子:“你是说刚刚赦的董卓吗?他能搞出么来。”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响起了管事胁的声音:“启禀老爷,卢植老爷来访,夫人请老爷前厅见客。”
“哦,子干兄来了?承允,随为父一同前去会客。”
“谨遵父亲之令。”
皇甫府的前厅之中,卢植带着一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品茗。
“哈哈,子干兄刚脱大难,正是小弟要去拜访兄长,怎劳兄长亲临?”
卢植听到皇甫嵩的话,苦笑着说道:“义贤弟客气了,次多赖你仗义执言,为兄能幸免于难,怎可让贤弟临寒舍。”
皇甫嵩了身后的皇甫哲茂,笑着说道:“子干兄,这是我那不成的儿子承允,承允,见过你子干伯。”
皇甫哲茂的注意力已经全卢植背后那个方面大耳的男子吸引,本没听见自家父亲的话。
见皇甫哲茂没有何的反应,皇甫嵩狠狠一巴掌拍到头上:“愣着干么,还不见过卢植伯!”
皇甫哲茂拍的过神来,赶紧恭敬行礼:“小侄皇甫哲茂,见过伯。”
卢植抚而笑,亲自将皇甫哲茂扶了起来:“承允切勿见外,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