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规则，实际上是第二步修士才能真正掌握的力量。

但第一步时，在返虚大圆满之境，若无法领悟自身的规则雏形，便无法破入大乘境界。

若是如此，即便天道受到补益，重新拥有了让修士飞升灵界的力量，不破大乘的修士也无法飞升。

但规则力量的雏形太难领悟了啊！外力无法帮助，只能依靠自身感悟领悟出与自身相匹配的规则。

其曰……问心！

古今多少修士被这一步生生卡死，直到寿元将终的最后一息还在寻求属于自己的规则！

由此可见，规则力量，对于一个返虚大圆满的修士来说，无异于是命！感悟了规则，便有晋升大乘境的资格，一朝得道。

感悟不出，便只能困死于返虚大圆满，静待寿元用尽。

“但我等豪夺不得。”

那刘姓老者老目中满是精于算计的光芒。

“那钟姓小修是质子，若因为我等豪夺规则而让北寒宗离心以致天道补益不全，就算我等突破大乘，也无法飞升。”

“刘兄所言无错，甚至…若是天道无法得到最好的补益，即便我等感悟了规则，也会受制于天道而无法破境。”

另一个王姓老者开口，老目微凝，手指不住敲打着桌面，看得出也在忌惮着什么。

而那黄姓老者则是轻轻将茶杯中的茶沫抚去：“去豪夺一个小辈也有失我等身份，况且我们也并非要将规则力量从他体内剥夺出来，只是借上一些感悟而已。”

“黄兄的意思是…去交易？”

刘姓老者苦笑：“老夫何曾没有想过？但那小辈一副桀骜的样子，怕不是好相与的存在，加之分裂规则力量，会对修士造成重创，他怎么肯。”

“刘兄此言差矣。”

王姓老者开口，他老目中满是奸猾之色：“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能交易的，如果有，便是价码不够。若是价码足够，便是没抓住对方之软肋。”

“王兄你是说……”

“不可语，我等，也是正道修士，此事若行，需有一替罪之人。”

“妙哉！”

“老夫去安排。”

…………………

圣地，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只是…那中心大岛的深处。

原本形容枯憔的老妪，在烛光熄灭的最后一刹那，老妪眸子猛然睁开！

接着，一股难以言喻，却又无形，哪怕四大顶尖传承之岛上的强者都无法感受到的气息轰然爆发。

但见那老妪原本佝偻的身形缓缓挺直，体内有丝丝缕缕的黑色带着腥臭散出，刚刚散出便被强横的灵力而磨灭。

她那枯萎的白发从根到间变的重新有光泽起来，虽说并未转黑，却也生机十足。

原本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也是在老皮被泯灭之下重新变的光滑如玉。

只是瞬间，烛火重新亮起，烛光之下，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修…似乎又回来了。

却不是少女模样，但风韵犹存，单单是那种气质，便不是一般女修可比。

“渡劫…并不难，不是吗。”

她看着自己如葱般的手指。

“我困了自己太久，等了你太久…你…命牌犹在，人却未归…”

“罢了…不等了。”

“待天道补全，妾身…亲自去寻你。”

说着，她起身。

身上原本有些破旧的粗糙衣物重新化为华袍，单单是美好二字岂能言尽此人风华！

“此界，出了一些不得了的小家伙，若你还在，应该会喜欢。”

“只是…看其造化吧，妾身…可不似你那般心怀天下。”

她看了一眼供在桌子上的命牌。

那命牌…其实已经破碎的彻底。

是她！硬生生的以所有生机维持着其形。

她困了自己数万年！她的天资，并不落后于他！只是，她不愿承认，心爱之人已经陨落的事实。

或许…也该承认了吧，她的生机，哪怕是再怎么样，哪怕只想维持命牌之形，也做不到了。

所以，哪怕天道未曾补全，她也能突破至半步渡劫！再次拥有悠久的寿元！

执念，就是如此可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没人知道…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修，回来了。

…………

或许相比于曾经一些强者经历过的腥风血雨，牧然四人已经很是幸运。

起码他们还有挚友为伴，这不，还搁哪儿喝酒呢。

“恭喜齐兄破境合体，成就一代强者。”

牧然举杯，钟神秀和姬量玄同样举杯，整的齐让一脸不好意思。

“齐某哪儿能和三位相比。”

齐让眼中满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