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复一次。

两人的手腕由金属链栓在一起。

上好了锁，道文枕在另一个软枕上，伸出大理石般冷白的手，与西利亚指尖相触，确保西利亚没有远远溜走。

“唔——”西利亚倒抽一口冷气，鼻翼沁出细汗，那种被白袍兄弟惩戒的幻觉又出现了。

“牵手……也会产生幻觉？”道文并未失望，反而愈发躁动，“你知道你有多么喜欢我吗，西利亚哥哥？你渴得像条沙漠里的鱼，连和我牵一牵手都会引发那些幻象……”

他说着，克制地松开西利亚的手，仅用目光示意，西利亚亦回之以目光，畏惧又饥饿。

“道文，”西利亚小声道，“我想盖上被子。”

道文扯来一条薄被，吝啬地把一点点儿被角搭在西利亚腹部。

“可是别的地方也很冷……”西利亚瑟缩着。

其实他不冷，天气很暖和，何况这屋子里的煤油灯和蜡烛都在拼命炙烤着空气。

果然，道文彬彬有礼地驳回：“冷可以穿袜子，西利亚哥哥。”

“……”

西利亚微愠，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不死心地询问：“能关了煤油灯吗？或者吹灭几支蜡烛……”

道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咧了咧嘴，残忍道：“不能。”

他简直是在捉弄西利亚了。

“光太刺眼，我会失眠。”西利亚轻声细语地寻觅着借口。

“是么？”道文真挚地建议，“你可以把眼睛挡上。”

说着，道文随手抽出睡袍的系带。

一条沁凉的东西轻轻落在眼皮上，并在脑后飞快打了个结。

西利亚眼前仅剩微弱的光感。

他本能地抬手去扯，可道文一手箍住了他的两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