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讲无妨。”
“谢都护大人,此子……此子虽然莽撞,但心地不坏,今日他见属下有难时,毫不迟疑的出手相救,倘若……倘若他对自己身份真是有所欺瞒,还请大人能饶他一条性命。”
“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宫装女子淡淡地道。
乔溪转身离开,一时间,诺大的堂屋内只剩下大铁应和那名宫装女子。
“这乔溪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为张茶求起情来了?”宫装女子微微不悦道。
“还能怎么回事,她动心了呗。”大铁应接口道。
“婚姻大事,还轮不到她们个人做主,先不说她了,百樱,你说这姓张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宫装女子对大铁应道。
“乔丫头说的那几个疑点确实不错,张茶这小子年纪轻轻,力气却极大,该不会是伴兽族的人吧?”大铁应试探地道。
“我起初也有这方面的猜测,不过,你也知道,我们伴羽、伴兽两族之人,即便自己没有吃的,也要先给我们的连心鸟、连心兽吃。
而这张小子不但身边看不到连心兽的影子,徐风也说他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张小子喂食过其他东西,因此,若说他是伴兽族的人,实在有些牵强。”
“可他灯也不灭,窗也不关,倒头便睡,这不是分明做给我们看的吗?”
“也许是他心底无私,故示真诚呢?”
“都护,您的意思是,他真是林外的人?”
“先不忙着下定论,这小子身上有不少谜团,明日咱们好好考教考教再说。”
“都护大人说的是。”大铁应点头称是。
张茶自从几个月前从伴兽族离开之后,多少个日夜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哪怕是在伴虫族中夜池容的家里,他曾短暂的住过几天,睡在真正的床榻之上,可那也是提心吊胆,浑身不得自在。
他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这么香甜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张茶坐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他转头望去,正看到在大开的窗户外有一张焦急的脸在翘首以盼。
徐风见张茶苏醒,一脸谄媚地忙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具端了进来,然后躬身侍立一旁,待张茶洗簌完毕,他又忙将这些东西撤掉,并奉了一些吃食上来。
张茶知道,这属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因此他也不客气,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徐风忙忙碌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