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普通人使用的丹药,都是空见山直接从青城购买的。他们什么也不用干,什么风险也不用担,一转手就能赚取很大的利润。这钱赚得真是很轻松,只是受苦的是晋国所有普通人。
靠着这源源不断的金币,空见山可以去购买他们自己需要的丹药。有整个晋国的支持,这些年空见山上上下下日子过得都挺滋润的。
眼看往空见山运送金银的日子,又快到了。往常这个时候,范怀民都会提前几天把金银清点好,送到孙家。可是,这一次孙家的管家却迟迟没等到范怀民的人影。
管家向孙维善禀报:“老爷,去空见山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老范的钱到现在还没送过来。”
孙维善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随口吩咐道:“这个老范,我看他是年纪越大越分不清轻重了,空见山的事情他也敢耽误。你去他们家催一催。顺便跟他说一句,要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请示过孙维善之后,管家就去找范怀民了。
来到范家门口,管家看见紧闭的大门,觉得很奇怪。他也没想太多,对随从说道:“这个老范搞什么名堂,白天怎么把大门关起来了。你去敲一下门。”
随从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应门。
这时候,管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大声责骂道:“力气这么小,你是没吃饭吗?人家就是打蚊子,也比你声音大。你怎么搞得跟一个娘们似的,再用点力。”
范家在晋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随从敲门不敢太过放肆。再说了,敲门又不是砸门,怎么可能甩开膀子下死力气。
被管家责怪之后,随从感到很委屈。他心想,既然你让我用力,那我也不讲什么礼节了。于是,他用尽全力,在范家大门上就是一通乱拍。
可是,任凭随从将门拍得震天响,范府没有半点反应。
正常情况下,子夜时分门房也会有人值守,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就算是门房的人睡着了,其他的人应该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看远处的街坊都被惊动了,范家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管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管家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惊慌失措地喊道:“快,快把门给我砸开。”
木制的大门并不结实,三两下就被砸开了。
这个时候,管家顾不上什么礼貌了,带着人直接往里面冲。
整个范家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管家越走心越乱。这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个事情太大了,管家也做不了主:“快,快回府禀报老爷,范怀民全家跑了。”
除了没看到人,管家还发现范府之内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范家的生死,管家不放在心上。可是没了金银,如何跟空见山交代啊。
一屁股瘫坐在范家客厅的地上,管家只觉得手脚无力,动弹不得。他意识到,这是要捅破天了。
很快,接到消息的孙维善赶到了范家。
看着人去楼空的范家大院,孙维善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范怀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放着祖宗留下的产业不管,放着好好的赚钱机会不要,要逃跑。
就算是要上缴大笔的金银给空见山,范家在经手的过程中,也少不了中饱私囊。范家的日子并不是过不下去。
孙维善有些气急败坏地吼叫道:“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胆战心惊地回答道:“门窗都完好,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院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我看这应该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范怀民自己早有预谋,卷着金银带着全家跑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孙家哪一点对不起他,他要如此对我?再说了,他姓范的缺那点金子用吗?他要那么多金子干什么?”
这个问题管家就没办法回答了。或者说,他就算知道答案,也不敢说出口。
孙维善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抓住管家的衣领咆哮道:“你说,你说,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管家急中生智,连忙说道:“老爷,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老范和那些金银都追回来。把他抓住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大逆不道了。”
孙维善也醒悟过来:“对,你提醒得对。快,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把他给我追回来。”
“是,是,我这就安排。”
犹豫了一下,管家又提醒道:“老爷,我们凡人动作毕竟比不上仙人。要想稳妥,最好还是找仙人帮忙。毕竟这件事也关系到空见山,他们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孙维善点点头:“我立刻去王宫,让空见山的仙人帮忙。仙人出马,他姓范的就别想跑得掉。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再把他千刀万剐了。”
晋国王宫也有类似冯海川这样的修行者存在。这些人自视甚高,向来独来独往,不太愿意跟普通人打交道。就算是孙家,他们也只是保持一些礼节性的往来,不愿意过从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