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谁惹范老板生气了？”

牛二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范存良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范存良指着他今天刚花四个金币买回来的书，责问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牛二不慌不忙地拿起书，翻了翻，不解地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没好好学习，识字不多。”

“再说了，我也不懂修行，没这个水平给你解释这些。这么着吧，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先写下来，回头我可以帮你找人问一问。”

“你还跟我装糊涂，你没看出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拿起书仔细端详了一番，牛二还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啊。”

“你知道吗，这本书不是你卖给我的，而是我今天从街上买来的。”

牛二随手把书扔下，神色轻松地说道：“哦，原来不是我的那本啊，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卖的书出了什么问题呢。”

见牛二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范存良更加激动了：“这本书才花了我四个金币。可是，当初，你竟然要了我四百金币，整整四百金币。”

“你买贵了。”牛二下了一个结论。

“那也是因为你卖得贵。”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说，今天你买贵了。如果你从我这里买，只要两个金币就行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这本书现在正常买的话，也就两个金币。估计这几年你外出走动比较少，有人看你面生，把你当成刚来长安城的外地人了，所以找上你发了一笔小财。”

“价格差距怎么会这么大？真是岂有此理。”范存良火冒三丈。

“来，来，别这么大火气，坐下来喝杯茶，我慢慢说给你听。”

等范存良坐下来，牛二先问他一个问题：“范老板你知道你自己深居简出有多久了吗？”

范存良回想了一下：“有四五年了吧。”

“这不就对了吗。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邻居家的小花还是一个没长开的半大丫头，现在儿子都有了。”

“不对，这不是一回事。几年的时间，小姑娘肯定会长大。但你这书可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没什么不一样的，人会变，物价也会变。就拿玻璃来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玻璃还是那个玻璃，可价格却是一落千丈，早就没有当年金贵了。”

“我听说当年玻璃刚出现的时候，价比黄金。现在呢，一个银币就能买一堆玻璃。这修行的功法也是一样的道理，在你之前，我还卖过一千金币一本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存良语气缓和了不少。他不是心疼钱，只是不想被人当傻子一样耍。

“我的老底子是什么样子，范老板你也是清楚的。你说以我牛二的本事，怎么可能鼓捣得出来这些修行的功法。”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帮人跑跑腿，赚一点辛苦钱罢了。所以这价格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别人让我卖什么价格，我就卖什么价格。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一口价，一千金币一本，爱要不要，都不带还价的。”

“后来为什么价格降下来了呢？”

“那不是卖的人多了吗。什么东西，卖的人一多，这价格就得直线下降。整个长安城里，又不是我牛二一个人在卖，也不是我们这一家在卖。”

“别人价格降了，我们也只能跟着降。要是别人卖四百金币，我卖你范老板一千金币，你知道了，不得上门骂我啊。”

“你卖给我也不便宜啊。”

“你快别这么说，我真的一点都没有骗你。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时候的行价就是四百金币。一年后，这价格就降到了两百金币。”

“就是前年，一开始也能卖到一百金币。后来价格突然跳水，一下子降到了两个金币。再低大家就都没什么赚头了，这才算止住下降的趋势。”

“怎么会突然降这么多？”

“那还不是因为七大门派又招收弟子吗。这一次声势更大，来的人更多。你想想，几十万人涌入长安城，这是多大的生意啊。”

“不用太多，只要每个人头上能挣一个金币，我这辈子就够了，以后什么也不用干只剩下吃喝玩乐了。”

这个事情范存良有点印象。只不过他又没资格参与，加上一心扑在修炼上，所以也没怎么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