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邢长安面不改色的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件衣服换上,而金师叔更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等邢长安将上衣穿好的时候,金师叔已经是拎着那个要逃跑的弟子回到了邢长安的身旁。
“小子,你跑什么跑,偷我东西了?”
金师叔面色不善的看着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新晋弟子,他还以为这名弟子是在刚刚偷了他什么东西,这才匆忙的逃跑了。
金师叔压根就没往那个方面去想,主要是因为他和邢长安都是取向正常的人罢了,刚刚也只是两人在互相动手切磋一下。
可被他扔在地上的弟子不是这么想的啊,此时这个弟子已经是放弃了逃跑的打算,从金师叔的速度他就能看出,自己是根本不可能逃得出这两人的魔掌的。
现在看来,要杀要剐只能随这两个人的意愿了,只希望他们不要强迫自己和他们摔跤就好。
在心中不断祈祷着,这弟子根本就没听到金师叔的问话,或者说是他听到了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这新晋弟子油水不进的样子,金师叔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还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新晋弟子。
假如这家伙再不说话的话,那金师叔可能就要考虑喊刑堂的弟子过来处理了。
见时间过去良久,但这新晋弟子仍然没有任何话要说,金师叔眉头一皱就要从储物戒里拿出传讯纸鹤。
然而一旁的邢长安却是制止了金师叔,跟金师叔那入世未深的小毛孩相比,还是邢长安这样的老油子明白眼前这新晋弟子的想法。
主要是这样的误会,邢长安自己就经历了许多,毕竟谁让他有那样特殊的癖好呢?
啧啧了两声,邢长安对着金师叔摆了摆手,随后在金师叔的耳边轻轻耳语了一声。
在听到邢长安的想法之后,金师叔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这老变泰是怎么回事,突然想玩那老一套了。
“行吧行吧,反正你那也算是审讯的一种方式,那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帮我问出来这家伙偷了我什么东西,还有顺便审讯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别的宗门派来的奸细,嘴居然这么硬,不过我应该也没什么值得那些奸细偷的东西吧,真是奇怪。”
嘟嘟囔囔了几句之后,金师叔便走到了一边,随手抽出了一沓子的灵纸,开始给邢长安书写自己的刀法。
由于是自己独创的刀法,所以金师叔压根就没有记录刀法的秘籍,一切都得靠自己现写。
耸了耸肩,邢长安也没办法,这家伙心理素质太低了,这才多么一小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对了,这小子应该不是什么间谍之类的,毕竟能抗到这种程度还不承认,要么就是嘴硬到一种惊为天人的程度,要么就压根就是无辜的。”
啧啧了两声之后,邢长安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邢长安也是不得不服老了,和金师叔大战的那一场确实废了他不少体力,接下来又用习惯的手法鞭策了一下那位年轻的弟子。
搞得邢长安现在整个人居然累到了有点困的程度,实在是不应该啊。
毕竟等到待会儿,从弟子大殿离开以后,他可是要去和张茶面对面来一次交谈,说明自己的意图。
“算了算了,既然那家伙是来找你报备的,那他可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了,刀法写完了?不错不错,你这家伙对于刀道一途的进展确实比我更深。”
邢长安一边说着,忽然就看到了金师叔放在身前的那一叠刚刚写完字迹还没干的刀法,连忙抖擞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几步走到了桌前。
随手拿起一张记载着刀法的灵纸,邢长安目露惊奇的赞叹起来。
“你还是赶紧放下来吧,刚写完没多久,就连墨水都没干呢,小心错了一两个字让你心爱的宝贝徒弟给练废了。”
无奈的撇了撇一脸兴奋的邢长安,金师叔心中不由得腹诽了起来,要知道邢长安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高兴。
可能这就是有了徒弟,忘了兄弟的最真实范本吧。
不过金师叔也就是摇头笑了笑,他跟邢长安之间的相处,本就如同孩童般率真,谁看不惯谁都不会在心里憋着。
而是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打一架,不用身上的任何灵气或者是真力,哪怕邢长安身体没毛病,金师叔都敢这么对付他。
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呢?
邢长安也是知道轻重,急忙将手中的灵纸轻轻放回了远处,毕竟如果真出什么问题的话,他也承担不了。
像是刀法和功法这样的东西,一旦因为练功失误而走火入魔,那后果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