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抱着胳膊,“你得先告诉我,这几天的事。”
陈又说,“就是两眼一闭,一睁。”
夏红没听懂,“什么?”
“我晕了三天。”陈又说明白了些,“刚醒。”
“被丢在大马路上,靠两条腿走到你这儿的。”
他喘口恶气,“别憋着,想笑就笑。”
“真够惨的,”夏红抖着肩膀笑,“你没在秦二爷那里得到东西?”
“有啊。”陈又指指自己身上缠的纱布,“这不就是。”
夏红哈哈大笑,笑的捂肚子,抽了。
俩人聊完,啤酒瓶子东倒西歪,夜都深了。
夏红每个月都休息一天,酒喝的,上劲了,血液流动的快,他是这些年染上职业病了,难得清净一天,浑身空荡荡的,还犯贱了。
“喂,周一,我们还没试过,要不要试试?”
陈又抠着脚丫,“试什么?”
夏红看人抠完脚就去抓头,他倒胃口,但是实在是空虚,“你说呢,都是老人了,还装什么清纯少年。”
陈又把头发抓成狗窝,咬牙蹦出三字,“我不行。”
“你不行?”夏红翻白眼,“那他妈完犊子了。”
陈又瞥他,“你也不行?”
夏红脸红脖子粗,“废话!我行还跟你哔哔啊!”
他气的甩手回了房间。
陈又在客厅沙发上一躺,手环抱着自己取暖,很快就睡了。
凌晨一点多,外头有车子引擎声,一束光在窗前晃过。
陈又迷迷糊糊的,“小红,有人敲门。”
房里只有一头死猪的呼噜声。
陈又打着哈欠坐起来,骂骂咧咧,“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猛地被踢开,闯进来俩人。
陈又被架走,还是那两个肌肉男,一回生,这二回,该熟了。
“二位,轻点,我这胳膊不是玩具,没办法三百六十度旋转。”
“……”
“这么晚了,二爷还没睡吗?”
“……”
“我说,你们能不能让我回去跟我发小说声,他见不着我,会哭鼻子的。”
砰一声,车门关上了。
陈又被塞进车里,带回秦宅。
一连几天,他都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有下人按时送吃的,就是没见到秦封。
陈又皮痒了,他把胳膊腿上的纱布拆了。
包这么严实,陈又还以为自己皮都掉了,不过不比掉皮好到哪儿去。
本来就出了内伤,他还吃了麻辣烫,连汤一起解决的,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尾骨上窜,跟一窜天猴似的,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陈又托着下巴,开始仔细整理秦封的信息,他是秦家老二,上头的大哥是个游手好闲的货,很早就是他当家。
秦封在槡城有庞大的势力,他尚未娶妻,性向不是秘密,有个固定的伴儿,是朱砂痣的翻版,人叫乔明月,弹钢琴的,在国际上拿过奖,是圈子里的名人。
这不奇怪,秦封那样的人,身边没人,才不正常。
那个明月,能稳占秦封身下那块位置这么多年,说明人不止是长了张朱砂痣的脸,钢琴弹的还出神入化。
不然秦封也不会最喜欢明月那双手。
只不过,其中一条信息让陈又大为吃惊,秦疯子竟然是素食主义,不吃荤。
他皱眉,“444,那口香糖到底是什么?”秦封闻了那味儿,他没看见忠,只剩下犬了。
444,“叮,就是口香糖。”
陈又,“以后不要再拿那种丧心病狂的鬼东西给我用了。”
444,“叮,你想要也没有。”
陈又呵呵,他又不是疯了,还想要再体验一回油锅烙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