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女鬼所说,她一直待在房间里,如果房间里面真的发生了命案,她肯定是全程围观的。
“是谁?”
女鬼回忆:“我刚刚还在涂保湿精华,这个男的就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他应该是有病,要去找药,可是放药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了,他抽搐了两下就断气了。”
说完后,女鬼连忙解释:“我是想帮忙的,只是我又碰不到电话与呼叫铃,只能看着他发病……”
大叔仔细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衣衫不整,确实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再看看他青白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不是卖煤炭的老板吗?他的一个小情人是前段时间小火过的女明星,我蹲过他的点——我记得他是有哮喘来着,天天带着药的。”
江可乐想了想,问:“你有没有见过谁拿走了他的药?”
房间里的贵妇脸色一变。
女鬼回想了一番:“这个房间里来来去去的也就这么几个人,服务员、清洁阿姨还有……还有她!”
女鬼回身指向了那位贵妇。
贵妇面露惊慌之色,但还是强撑着:“你们连鬼的话都信吗?我怎么会害我老公!”
“到底是不是你,自然有警察来判定。”江可乐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还是没信号。
他示意女鬼:“快把信号给恢复了。”
女鬼连连点头:“好、好……”
不过女鬼还没来得及把信号恢复,那边贵妇已经提起袋子冲出了房间。
大叔没反应过来拦人,江可乐还在打报警电话,顾闻宗更是连伸手都懒得伸一下,就让贵妇从面前跑了过去。
贵妇穿着高跟鞋,但丝毫不影响她跑走的速度,眨眼间就来到了拐角处,眼看着就要从这群奇奇怪怪的人身旁脱身,拐角后面突然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啪嗒——
贵妇来不及停下,被绊倒在地,脸用力地磕在了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啊……”在她昏迷前,只看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摇了摇,钻到了裙子底下。
刚刚匆匆离去的胡白梨拎着一双高跟鞋,垫着脚走了回来,她的眼尾扫过还站在那里的八卦记者,柔声道:“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吧?”
声音温柔,但包含威胁之意。
大叔打了个颤:“明白、明白。”
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了单反,把之前拍的照片删得一干二净,还递给旁边的江可乐看:“都、都删干净了。”
江可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你是八卦记者!等等……你拍我们了?”
他回头看看顾闻宗,不解地挠了挠头:“你拍我们干嘛?我和顾总只是单纯的……”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只能含糊道,“朋友关系!”
大叔了然:“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和同行泄露这个消息的。”
等等!
为什么还要保密?他和顾总可是清清白白的……
江可乐的目光落在了顾总微微翘起的嘴角,在心底默默加上了“暂时”这两个字。
一桩凶杀案告一段落,接到消息的警察赶到了现场,在场的众人还来不及散去,就被警察给叫住了。
这时候女鬼已经散去了她的磁场,可周围的房客全都明哲保身,一个出来的都没有,服务员也围在周围,不敢上前。
警察进到房间里面保护现场,救护人员将一具尸体、昏迷的贵妇和青年都搬上了救护车。
留在门口的警察看着混乱的现场,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叔开口:“这是凶杀案现场。”
警察看向了他:“你是谁?”
大叔掏出了证件:“我是记者……”
警察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一边去拿证件,一边问:“那个报社的?”心想,这年头记者比他们警察消息灵通多了。
大叔的声音有点低:“八卦报纸的。”
警察的声音拉高:“八卦报纸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大叔指了指身边:“拍八卦。”
警察又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女人,这他认识,是刚刚拍了一部热播偶像剧的胡白梨。他的声音稍稍放软了一些:“胡小姐怎么在这里?”
胡白梨指了指隔壁房间:“我住在隔壁。”
一旁由传来一个声音:“犯罪嫌疑人还是胡小姐抓到的。”
警察看向了说话的人,这一看,有些惊讶:“怎么又是你?”
江可乐挠了挠头发:“你认识我?”
警察提醒:“上周,城中村,墙中藏尸案。等等……犯罪嫌疑人?”
江可乐说:“就是死者的妻子,刚刚抬上救护车的那位。”
警察保持怀疑:“在证据没有齐全之前,不能随便下结论——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可乐:“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察打断了:“你上次说是有个小女孩告诉你被埋在墙壁里面,这次不会说是死者告诉你是被妻子杀害的吧?”
江可乐摊了摊手:“这里有个地缚灵小姐,亲眼目睹了整个犯罪过程并告诉了我。”
在警察看不见的地方,重新化好妆的地缚灵小姐点了点头。
警察有些无语,点了点身边的八卦记者、新晋小花和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路人:“你、你还有你,和我去局里做下笔录。”
地缚灵小姐指了指自己:“警察叔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