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蓝扫了一眼不远处即将出现的身影眼尾微挑,宋瑶便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素来这人心思非同常人,若是惹他不快,江景蓝便是有几百种法子整人,还让你无处挑理,连伸冤都无处去。
谁让宋家上下如今是他当家呢。
只见他微微一笑迎上了宋瑶的脸,顿了顿微扬起头来眼睛眯了眯一把将她拉近了几分,江景蓝吐息如兰靠近她耳旁,一根洁白手指缓缓缠绕上她的长发,长睫卷翘,脸庞近在咫尺问道,“都不是?那……该是什么?”
似有一道回音在脑海里蛊惑着她,弄得她的耳朵有点痒,宋瑶鼻尖闻到他发间若隐若现的桂花香只觉得心跳如鼓,江景蓝喜爱这味道的发膏因而每到季节便总是自制一些用来打理这一头乌发,淡淡清香扑鼻而来,宋瑶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着。
江景蓝从来不主动,即便怀了孩子也不是那种缺了她宋瑶便活不下去的类型,宋母偏心这个进门的正夫,将宋家大院的管理大权交给了他,以至于宋瑶自把他娶进门后,自她把他睡了之后,她几次三番都为旁人的琐事找他,连她自己要做些决定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但江景蓝都避而不见,也什么都不答应,简直与她隔绝了起来,如今这是怎么了?
宋瑶的瞳孔印着他景致如画的脸,她的眼角余光往外扫视了一下果然看见了身侧几步之外钟情的身影霎时收回。
不管何时,江景蓝这性子是改不了的,就算她宠溺钟情,但凡有机会给钟情找点麻烦,心里添点堵,他都是乐意的,何况这一回是钟情自己送上门来的,而她,定然是要护住他的。
江景蓝的人生信条,就是情敌找上门来就得打。不找上门来,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宋瑶明白过来眼前男人的意图,她若无其事地看着江景蓝此刻故意凑近的脸,两人的身影形成一个她站着他坐着尔侬我侬两两相望的角度偏生要演给钟情看。
宋瑶想,他既然利用她,那么,将计就计吧!
温热的唇瓣抱着浅尝辄止的态度猝不及防地吻上了男人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匆匆擦过,宋瑶的眼睛对着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的江景蓝眨了眨,看着他恍然发怔的神色,耳根子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的模样,第一次她觉得江景蓝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着实让她欲罢不能。
“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压低显然清醒了几分,可语气里却不乏怒意耻笑道,“宋大小姐什么时候要用上□□这招了?”他顿时站起身来斜睨了她一眼。
看吧看吧,江景蓝又倒打一耙了。
宋瑶莫名吃瘪,分明是他先□□的,他还有理,可见他生气,便欲出手去拉身侧的男子。
“妻主,江主夫……”
钟情没想到白涟说得是真的,宋瑶一醒便来了江景蓝的住处,他脚步一停,终于急着打断了宋瑶正要与江景蓝说得的话缓缓走上前来,方才两人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心底却是自信宋瑶是不会真的去喜欢江景蓝的。
他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似是在江景蓝面前宣誓主权般软声道:“妻主是在与主夫说什么呢?我也想知道。”
这一碰触,宋瑶顿时有些反感,她内心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人她曾以心相待,为她甚至与母亲作对留宿在青楼里有家不归,也不怕旁人笑话她宋家小姐风流成性,宋瑶觉得前世自己唯有的一颗心都系在了钟情的身上。
可最后呢,她又得到了什么?
她亲眼看着他喂母亲喝下毒药,致江景蓝于死地,摔死他们的孩子,而她自己的死与他也脱不了干系。但此时在她查出那个相好前,她并未准备与钟情翻脸,与其将他赶出宋家,倒不如静观其变,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慢慢地折磨。
宋瑶的神色微微转变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扯出一丝笑容来,“自然是在说为你换个房间的事,只是景蓝还不肯同意。你既是来了,找他可有什么事?”
前世钟情便不满那院落始终央着她去找江景蓝换,这一刻她便用了这个借口,听在江景蓝耳中,那人原本纷乱的心不由地冷静下来,宋瑶果然是为了钟情而来的。
他顿觉自己的脑回路经不起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论以往,宋瑶压根不屑于如此,即便他不同意这三个侍君因为各种事情无理取闹,但宋瑶毕竟是宋家的少主人,总归有些能耐帮助这三个夫侍。
江景蓝此刻并不言语,实在觉得今日宋瑶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