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直喘粗气。
“这个混账玩意!”
一群官员讪讪一笑,不敢接话。
谁不知道苍连月是苍家宝贝,何况还有女皇刚刚的那一句话。
安国郡主,呵,她们这桌上除了她苍穹和太尉管良、御史大夫张辉,都是平级。
一群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根本没有人接苍穹的话。
而苍连月则径直走到司徒陌的身边,“加把椅子。”
司徒陌脸色一变,“妻,妻主?”他拽着苍连月的衣裳小声道,“这不合规矩。”
男女分桌,哪有女子坐到男桌的。
苍连月挑眉,“这不许久没见着陌儿了吗。”
司徒陌僵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人,“妻主,您去您的位置上,别让人看了笑话。”
“好好好,陌儿别气,为妻去就是了。”要走的动作一顿,苍连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哦,差点忘了,这是给陌儿带的礼物,喜欢吗?”
一枚通体雪白的玉佩出现在手中,竟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仔细一看,竟是镂空的雕刻着一些繁杂的纹路,看起来极为的好看。
司徒陌发懵,愣愣的看着人低下头将玉佩给他系在腰间,摸着他的脑袋说,“我过去了,多吃点,还是太瘦了。”
司徒陌恍然觉得大概是在梦中吧。
要么,要么他妻主应该不会吃错了药似的。
司徒陌甩了甩脑袋不再多想,不好意思的对着桌上的人拱了拱手,“扰了各位了,实在抱歉。”
“没有,没有。”身旁少府家的嫡子眼珠子一转,笑着开口,“苍三正君,三小姐很疼你啊。”
司徒陌一愣,就听那少府嫡子继续,“这上好的羊脂玉,这雕工,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啊,苍三正君可真是好福气。”
少府是九卿之一,掌管皇帝财政,起居。大概因为母亲是个管钱的,她这嫡子也被熏陶了不少,对这些钱啊,物啊的都格外的了解。
司徒陌瞪着眼睛看向腰间的玉佩,一双小手小心的握了上去。
羊脂玉是软玉也是暖玉,刚摸上去有些温凉,很快便暖了起来。
司徒陌紧了紧手心,手中的温度便仿佛顺着手心暖到了心里。
“可不是吗,苍三正君,你可要告诉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将三小姐管的服服帖帖的。”太仆家的小公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也开口了,“人家都说三小姐不学……咳,你是怎么让三小姐这么听你的话的……”
声音渐远,那拐着弯的嘲讽消失不见。苍连月没理领路的下人,直接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苍连旭那桌。
这桌基本都是习武之人,一群人豪爽的撸着袖子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苍连月一来,桌上明显静了一瞬,苍连旭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将坐在苍连月身边的人撵到她的座位上,她一屁股坐了上去,“小月牙,你太棒了,竟然将长鸣寺的人请来给母亲过寿,太长脸了。”
苍连月翻了个白眼,让人上一副碗筷过来。
“小月牙,来来来,吃点菜,别饿到自己。”
“我就说我们家小月牙乖巧可爱吧,还什么去青楼,哼,我们小月牙明明是去了长鸣寺。”
“小月牙,你少喝点酒,来来来,我喝,我和你们喝,别想欺负我们家月牙。”
苍连月揉了揉眉心,看向身旁一个眼熟的人,“她喝了多少。”
这人嘴角抽了抽,指了指脚下。
十几个酒坛子散落在地上,苍连月叹气,挥手叫人,“去拿碗醒酒汤过来。”
“我没醉!我还能喝!”
“嗯嗯,你没醉。”苍连月敷衍,目光淡淡的瞥向还打算举杯的人,“还想喝?”
这人一个激灵,只感觉酒醒了大半。
“诺,我敬你。”苍连月举杯。
这人愣了愣,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喝,我们喝。”随手抓过身旁的人就喝了起来。
天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感觉浑身发毛的。
“三小姐,您也别担心,将军就是今天高兴多喝了些,平日我们是不让这么喝的。”那个苍连月看着眼熟的人开口,是和苍连旭一个队伍的,她记得好像是苍连旭的副官。
“嗯。”
这副官明显也有了些醉意,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眯眯的说,“这几日将军听说您又去了那腌臜地方,今日又迟迟不出现气的不行,可原来您是去请长鸣寺的人了,长鸣寺啊,千金难求人家上门一趟,将军高兴坏了这才多喝了几杯。”
副官碰了碰苍连月身前的酒杯,“三小姐您是不知道,将军平时就总是念叨您,怕您冷了、热了,被谁欺负了,嘿嘿嘿,那念叨的,比我念叨我家小夫郎都勤快。”
苍连月接过丫鬟端来的醒酒汤,拉着苍连旭的脖领子将人拎了过来,“那看来她白高兴了。喝了。”
属官迷迷糊糊,一脸茫然,“啊?”
苍连旭一掌拍桌,“对,再喝,继续喝。”
等苍连旭酒醒,院中的人早就三三两两散去前院听戏去了。
苍连月嫌人墨迹,见苍连旭缓的差不多,她也直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