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真人，我现在已经练气三层，打算到阿灵山历练一番，特向您报备。”

“确实该出去历练了，”左乙沉吟一下，“你的护体法器抹去痕迹给我。”

石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唤出龟壳抹掉自己的痕迹给了左乙。

左乙饶是见得多了，可一个女孩子用如此真切的龟壳，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他指间冒火，当着石玖的面就开始炼化龟壳，在加入一种液体和银色金属之后，龟壳慢慢融化又塑形，重新刻上法阵，最后成了绿色莲花模样，“小姑娘还是拿朵花好看，龟壳实在有碍观瞻。”

石玖的脸腾地红了，“谢左真人。”随即滴血认主，收入丹田。

“行了，去吧，临行前可去换些丹药、符篆。”左乙提醒道，他原想送石玖些，可那些初级的东西已经离他太久远了，才帮她重练龟壳，提升了品级。

出去历练确实少不了丹药，符篆用来方便也得准备，石玖这几年攒了不少灵石，打算到墟市买些，再处理掉东岳珠里的阵盘，可到传送阵边上，她灵机转动，在丹堂的位置放了灵石，想先去看看石希言。

自从她们到皓月门，开始两年还有走动，碰面说说近况，不过各堂距离甚远，要见面就得使用传送阵，一来一回两颗灵石，那时候一个月不过得三颗灵石，慢慢两人就舍不得了，后来忙着修炼，没再见过面。

这边，石玖瞬间传送到丹堂附近，在她刚要走进的时候，一位修士迎过来，“师姐有礼。”

明明练气中期比石玖修为高，可石玖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他就得叫师姐。

“师兄有礼，我找石希言，请帮忙传唤一声。”

“师姐稍等！”

没多久，石玖就看见一个比她略矮的女孩朝她跑过来，看着跟小时候相仿的面容，就知道是石希言。

“相音，师兄说的内门弟子是你？我还以为是表姐呢，可你怎么变成内门弟子了？”石希言诧异地围着石玖转。

“也是机缘巧合。”石玖没有解释那么清楚。

皓月门待得久了，石希言也知道规矩，别说亲姐妹，就是父子，也不能过多打探别人的机缘，容易引起猜忌，何况现在石玖已经是内门弟子，她也不想得罪，“那你运气真好，看来还是三灵根沾光，不像我，四灵根就只能窝在外门了。”

“那也说不定，我看你身上的灵力波动，进入练气二层已久，相信很快就能到练气三层，速度相当快了。”石玖心里其实有些吃惊，她在妃霞峰灵力浓郁，又专心修炼，能到三层还说得过去，可石希言在外门就能达到如此程度，怕是，“你吃丹药修炼？”

“不吃丹药，哪能到二层，不到二层，就不能进丹房，一步慢步步慢。”石希言理直气壮，还反问，“难道你没吃过？”

石玖当真没吃过，她可记得石风旭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丹药修炼，看似快，实际灵力不稳，丹毒排不净淤积在经脉里，后患不少，“大哥说过吃丹药不好，我暂时还没有吃过。”

“大哥是双灵根，还是内门弟子，他当然有底气不吃丹药，可我是四灵根还是外门弟子，不吃，就在练气一层待着吧。”石希言还挺激动，“你现在也是内门弟子，灵石不缺，看不上我靠丹药修炼就算，但你无权指责。”

“我没那意思。”石玖确实没什么可责问的，有好条件谁会做这样的选择，她能理解但自己不会那么做。

石希言抿抿嘴，“我不是针对你，还不是大哥，说有事可以找他，上个月我打算买两颗蕴灵丹进阶，找他借灵石，不借就算了，还被他说教一顿。”

说完这些，她双手合十，专注地盯着石玖，眼里透着请求，“相音，你在外门待过，知道外门弟子的苦，如果我跟你借灵石，你不会也不借我吧？放心，等我到三层，就可以炼蕴灵丹，到时候有了灵石我一定还你，我的出丹率不错，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你需要多少？”石玖不废话，直接问。

石希言激动了，紧紧抓着石玖的胳膊，“相音，我就知道你会借我的，我还差二十五颗灵石，不，二十二颗就行。”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在石希言变脸之前，石玖接着说：“我的灵石除了修炼，还买了空白阵盘刻录阵法，你跟我到墟市把阵盘卖了，就有了。”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墟市。”

石希言一刻也等不及，当即拉着石玖就往墟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