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藏这个?”云瞳啼笑皆非,一边挡他,一边又往外掏:“我瞧瞧还有什么……”
“没有了!”离凤大窘:“别看,别看!”
床头藏格里的东西都被收到这里来了,云瞳每掏出一样,笑声就忍不住更响一些:“阿凤,你不怕别人偷看偷拿吗?”
“谁会跑到人家寝房里来偷看偷拿……”离凤俏脸红涨,使劲儿把东西往回塞:再说这样精巧的东西,谁会瞎摸乱碰!
云瞳大笑搂住了他,贴在耳上说了句什么:“……所以,还是放回床里的好!”
离凤一呆,使手蒙脸:“……才不会呢!”
若怜正巧端茶进屋,见状也添了尴尬:就劝公子不能把东西收到这里……还是让王主找着了吧?
玩闹了一阵,云瞳被离凤死命拉着往西屋饮茶,都灌下两盏了,见他还是脸烫如火,不觉心畅意舒:“看灯还早,咱们下盘棋吧?”
你学会下了么?离凤瞟她一眼,出口却是:“我比不上侧君技艺……”
“怕输?”云瞳挑眉看他:“本王可以让你几子!”
“……”
若怜摆上棋盘,离凤持黑先占了一角。两人一边闲话,一边落子,云瞳乃是新学,不大功夫就落在了下风:“呦,你常日自谦,其实也挺厉害的嘛!”
离凤抿唇轻笑,拿起一个红橘来,剥皮拈瓣,送进云瞳口中:“王主可以慢慢想。”
若怜忍俊不禁,又怕英王输了不快,暗捅自家公子。
“可以三局两胜。”离凤笑道。
云瞳不予理睬,继续琢磨棋局:“这个和排兵布阵一样,想赢不难……”
“我若赢了,王主可能答应一事?”离凤低声问道。
“可以。”云瞳满不在乎:“本王今夜留宿,由着你的喜好使那些东西……”
“啊……”离凤羞不可抑,扭身转头,已忘了去看棋盘了。
云瞳嘻嘻笑着落下一子:“若本王赢了,你也要答应一事。”
“不许……”离凤抢着要说,却不及云瞳话快。
“必须由着本王喜好使那些东西!”
“你……”
离凤本来觉得这一局自己已稳操胜券,哪知云瞳下棋就如她写字一样,东一子,西一子,毫不讲究章法,叫人莫名其妙,下着下着却不知怎的就连成一片了。等离凤着急起来想要补救,已然无力回天。
“还不认输么?”云瞳摩挲着他的长指,反递来一瓣红橘。
离凤目瞪口呆,分开黑白,自己复盘。
“就输给本王有何要紧?”云瞳深深看他:阿凤,我已不能再输了。
离凤并未听见,专心思索:“这怎么输的……”琢磨了半天,仍然不解,指着一处要问,这才发现妻主阖目歪头,不知何时已经睡熟了。
“呀!”他赶紧移开小桌,下榻为云瞳脱鞋,又移来靠枕,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
紫卿……
煦阳暖照,冬日静好,离凤出神的看着云瞳,一点一点倾身过来,似要亲吻,又觉羞怯,只颤着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轮廓,便恋恋依去怀中。
若怜轻手轻脚的取了锦被来,见状无声一笑,忙就闭门退出。
……
一觉睡足,已是黄昏。云瞳简单易容,携了离凤出门。若怜获准侍奉身边,也带了一条浅鹅黄色蒙纱,走在叽叽喳喳欢蹦乱跳的小东四人前面,才出角门,肩膀忽然被人狠拍了一把。
“啊?”他一惊回头,蒙纱已被粗鲁扯掉。
三月笑的灿烂无比,圆脸都要贴上人家鼻尖了:“小若怜,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