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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离凤?云瞳指端被他咬住,连着心尖一疼,猛然缩手,连连退步。
“啊?”不妨她这般反应,离凤被带的侧身倾倒,险些摔下了床,抬脸一看,不由愣住。她的眸子不知何时竟变成血红一般,含着震惊、失望、痛惜,竟然还有一丝鄙夷……
鄙夷?离凤无声地念了念这两个字,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你……”云瞳颤指点着他:“你……”
“我……”离凤咬破了下唇,血腥之气令他清醒了回来,刚一抬身,就见她猛地转头,大步向外走去。
“王主?”
云瞳手已按在了门上,忽又停住。
“池敏!”
离凤浑身一震:这名字他已不想再记起,因为已不配再记起……
“你拿本王当什么?”云瞳狠狠攥起了拳头,极力压抑着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你又拿自己当什么?”
“……”
“咣!”房门被极重地打开又关上。那女子毫无留恋,愤然而走,连风帽也没带,就直冲雨中。
离凤就似被她当面扇了个耳光,脸上红晕褪尽,心上千疮百孔,缓缓瘫倒在床,全身抖动如筛糠一般。
“公子?”若怜听到不同寻常的摔门之声,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见离凤的样子,大惊失色:“出什么事了?王主怎么走了?”
离凤惨笑了两声,忽然以手盖脸,先是低低啜泣,继而号啕痛哭。
若怜吓得不知所措,既不敢问,也不敢劝。
......
见他急了,若怜只得站到了门外,心中却是担忧不已,扒着窗户听里面动静,越听越是不安,思来想去,实在不敢耽搁,转身奔向了英王正寝。
冯晚见他午夜叩门,不知有何急事,先让了进来:“王主刚才淋了雨,正在洗浴。你有什么事么?”
“我家公子,请,请王主再去一趟。”若怜急迫又结巴地说道。
“不去!”里间,云瞳已经听见了他的话,冷冷吩咐道:“闭上房门,本王要休息了。”
冯晚低低答“是”,转过头对若怜无声地动了动唇:“王主刚才生了大气,要不……”
若怜含泪摇头,跪下求道:“王主……”
“滚!”云瞳震怒。
冯晚一凛,赶紧去拉若怜:“你先回去,和离凤哥哥说……”
若怜并不知道英王和自家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咬了咬牙,甩开冯晚,扑向内室。
“啊……”冯晚一个趔趄,险些被他撞倒。
若怜还没够到内室帘拢,就觉眼前黑影一闪,自己已被踹倒在地,颈上搭着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刀。
“大胆!”
“沈使?!”冯晚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拦住沈莫。
“你要干什么?”沈莫皱眉瞪着若怜,刀头又往前压了压。
“王主,求您救救我家公子!”若怜泣道:“再……再救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