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寡妇开酒馆，刘季没少在这边赊账，两个人还睡在一起。曹寡妇对刘季算是十分不错，当然，刘季也有庇护曹寡妇。

“退亲了！”刘季道。

“退亲了？”曹寡妇震惊，两家的亲事都定下了，怎么就退亲了呢，“你先前不是还帮衬过他家吗？”

“就是打跑几个找麻烦的人。”刘季道，“他们给钱，我再护着他们也无妨。”

要说刘季内心不膈应，那都是假的。

可刘季知道自己先去吕家说，这显得自己大方一些，吕家人也觉得他宽厚，至少还能获得一些好处。如果他死皮赖脸的就要吕雉嫁给他，那就是结仇。

吕雉退过一次亲，一家子还特意搬到沛县来，这说明吕家人是能为了女儿背井离乡的人。

刘季想明白了，当然就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选择。

“他们家的姑娘要参加科考？”曹寡妇问。

“你知道？”刘季靠在门板上。

“很多人都在说。”曹寡妇道，“最近，官府没有在征徭役，就是在说让大伙儿有条件的就去读书，以后能参加科考，就能当官。文考、武考，都有。”

曹寡妇的消息灵通，来这边喝酒的人也喜欢聊这些东西。曹寡妇听了几句，多多少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当时就想着吕家的姑娘会不会去参加科考，如果吕家的姑娘去参加科考了，那么吕姑娘和刘季的亲事呢？

当她听到刘季退亲，内心是欢喜的，她又不能让他感觉到她的欢喜。

“是。”刘季点头，“你们女人还真是有一条路就想往上爬。”

“要我，我也去参加科考。”曹寡妇道，“若非我这肚子……”

“等你生了孩子也能去。”刘季道，“女子成亲，不是就不能参加。”

“孩子出生了，还得养孩子。”曹寡妇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别去参加科考了。

皇宫，在秦始皇上朝的时候，小楚然跟着过去。小楚然走到那些大臣身边，那些大臣也不敢多看她，一个个都还不能被她影响。

小楚然没有扯着他们的胡须，也没有扯着他们的衣服，她就是伸手比划一下，看看自己到他们哪里。

这些男的也不是特别矮呀，她原先还以为古代的男子会不会比较矮。

小楚然前世生活在南方，南方的男生身高平均值比较矮，女生身高稍微高一点就能跟男生齐平，甚至比男生还要更高。

在李斯的旁边，小楚然还跳了两下。

李斯差点被小楚然给逗笑了，但他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没有轻易就笑出来。

“小公主，你跳起来，也不够高啊。”那个人还特意说了一句。

别人都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不怕死，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调侃小公主。

“你们蹲下来，我就够高啦。”小楚然道。

有的官员听到小楚然的话，还真就有人蹲下。

李斯没有蹲下，他看向面前的小公主，可以说小公主凭借一己之力把胡亥给废了。他不敢小觑小楚然，小楚然一个人就能顶很多人。

“公主，这是朝堂。”李斯道。

“对啊。”小楚然点头，“知道这是朝堂，我才来的呀。等到以后，也有很多很多的女的要当官。十个官员里，怎么也得有三四个是女的吧。男多点就多点吧，不让你们多一点，你们要搞小动作的。”

李斯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对女子参加科考，秦始皇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创新性的第一次。李斯知道秦始皇下定决心的事情，别人反对也没有用，反对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发配到别的地方去。

作为协助秦始皇一统天下的人，李斯还想继续当这个丞相。

“父皇，四个，最低三个，不能再低了。”小楚然噔噔噔地跑到秦始皇的面前，“她们也是很厉害的，芈太后就是啊。”

芈太后，芈八子，她曾经深得秦王的宠爱，后面她又带着儿子去别的国家当质子。在她的儿子登基为王之后，她还能稳住匈奴，能非常决绝地解决掉那些人，这样的人多厉害啊。

只是那些男人没有给女人发挥的地方，所以才显得厉害的男子多一点。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小楚然道，“钟无艳也是特别厉害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秦王看到小楚然头顶的表情包，小人儿正拿着一把刀指着自己这个皇帝。

小楚然的内心在抓狂，在嚎叫，表面上还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父王！”小楚然咬牙，秦始皇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啊！

小楚然突然想到她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大明宫词》，小太平公主在朝堂上尿了。不过她还是算了，她的灵魂是一个成年人，做不到这一步。

也不知道这一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她可以用小号问一问武则天吗？

武则天应该不大可能说这一件事情是真的吧，自家女儿的糗事……谁愿意往外说。

“你有没有听啊！”小楚然伸手跑去扯秦始皇的胡子，她就是揪着几根，而不是一把抓着。一把抓着，就没有痛感了。

秦始皇有些吃痛，轻拍小楚然的手。

“听了。”秦始皇无奈，这个女儿就是让人很头疼，稍微让她不满意，她就不吃饭，就开始在那边嗷嗷叫，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偏偏秦始皇的性命跟小楚然紧密相连，他还能怎么办，就只能顺着女儿。

“三个就三个吧。”秦始皇道。

女子参加科考，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女子要当官，男子也要当官，这个比例确实是一个问题。

男女子分开参加科考，本身就不好让双方对比。若是让男女参加同一场科考，短时间，男子必定比女子厉害。男子比女子厉害，把女子压下去，女子又觉得科举无望，更多女子就会选择放弃，那些人就觉得朝堂是偏向女子。

秦始皇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自然也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他暂时没有说而已，而他的女儿总是这样，她一想到什么事情，就非得得到大家的确认。

大家要是不确认一下，她就跟一只小蜜蜂一样，在他们的身边嗡嗡嗡，必要的时候，她还用针扎他们一下。

表面可可爱爱，内心就是一个小魔女。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每次说一个数字，你们就喜欢按照少的来。”小楚然撇嘴。

“不想让别人按照少的来，你就得说多。”秦始皇道。

“说多了，你们不是还得砍价吗？还是得费口舌。”小楚然表示自己都懂得，像自己这么真诚的人真的很少了，她多实在啊。

小楚然没有多说，就是说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大家少磨点嘴皮，少浪费时间，还能做更多的时间。

“那就两个。”秦始皇道。

“不行！”小楚然双手叉腰，“最少三个！再少下去，我就不吃饭了！”

“……”秦始皇想自己就不该总是逼着小楚然多吃饭，一直她现在总喜欢用不吃饭威胁他。

秦始皇知道小楚然就是威胁一下下，但是万一她失误就成真的呢，秦始皇不能冒这个风险。

“三个，三个。”秦始皇道。

确定认识的时候，那些朝臣们都没有说话。有的人想要站出来说要少，可是再要少怕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