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年四川县长被吓疯 ,每天的断“人吃人”惨案(2 / 2)

当靖化县县长于竹君亲眼见到这惊恐的一幕幕时,读了辈子“仁义礼智,天地君亲师”的于竹君忽然觉得眼前恍惚。入夜,风嚎似鬼,惨月当头,他神失常了。

于竹君神错乱后,觉得鲁迅写《狂人日记》痛斥吃人现象未免小题大。这位学法出身的县爷还引经典地挥洒一文,为吃人者辩护,声称“食人者不食人,则时刻有人食之危险!”所以,食人者不犯杀人罪,应正为“正当防卫”。

人均灾款四分钱赈会主席下跪

直面成上万的灾姓,惨对“人相食”的恐怖血腥,当时的国民政了哪些应急的赈济措施呢?当时在四川政职的甘典夔忆:为赈灾,政好不易筹借了141万赈济款,但这点钱如按灾区120余县平均分配,县仅一万余如按灾人口三余万人平均分配,人均不到四分钱!在粒米寸金的大饥荒年月,这四分赈济款,跟没给一样。实际上,就连这可怜的四分钱也不会发到饿得眼睛发蓝的灾民手中。

赈灾人员出发前,赈会主席尹仲老涕泪满面,向发赈人员下跪,痛哭失声。他哭赈灾官员看在万忍饥挨饿的父老乡亲的面上,发发慈悲,务必将赈款发到灾民手中。但在那个“赈灾如致富”的黑暗年代,他纵然一片赤诚,又能动几人良心?

对这种烂到的官场腐败,当时的有识之士看得楚楚,赈灾款发到灾民手中,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些办赈人员丧尽天良从救命钱中揩,蓬溪县一个小小的公局长陶子国就贪占赈款一万多!因此,一些开明士绅宁肯自己出资,以个人之力援助边灾民,也不愿与官合作。

四川籍大慈善家尹昌龄曾政三番五次邀请主川赈务,却尹昌龄屡屡严词拒!尹昌龄认为,川之灾实为“人灾”,而非“天灾”,“终是人灾一日不去,赈务一日难言”,故辞而不。

尹昌龄后在成都经营著的“慈惠堂”,有屋间,却没有一间是自己私产。平时吃饭,与孤寡残疾一样饮食。尹昌龄去时,上万人为他送葬。尹昌龄毕其一生力为姓谋福利,赈济老弱孤贫,但他却始终不与官合作,硬聘为国民参政会参议员,他也不,不理睬,逢通开会借故请假,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

灾民抢粮几十挺机枪横扫

烈日炎炎,里赤,上无赈济下无活,灾民们只能铤而走险,暴动抢粮为生存而战。

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地主豪绅等“大户”,其次是城镇的米店粮行米的车辆。那时从嘉陵江上游而来的运萝卜的船只本不敢靠岸,然而灾民不河水浅,男女老幼为抢吃萝卜一起向船蜂拥而去,溺死无数。

因饥荒蔓延,盗匪横行。四川长寿县不少家劫舍的饥民官逮捕后,“自供不讳,自愿入狱”,因为这样就可以“坐食囚粮”,而免去饥馁之苦了。

一饥民为匪捕,官问他为匪之由,答谓:“不必多说,请于我死后,剖腹一见,一切自可明白。”殆如言视之,见其肠胃中尽属不能化之杂草!

大批难民拥入重庆,成上万的人饿死街头。警察仅在1936年2月和3月两个月中,就埋葬了4000灾民尸体,重庆专门修建了一个火葬场来烧死人。

至最后,饥民们开始体抢劫政的粮仓和军队的军粮。《评论》有一篇文章《饥饿压迫下的四川》,登载绵阳、剑阁等地出现“匪”,其实就是饿急了的饥民。他们托儿挈女,喝下草纸灰烧的“符水”,高吼“刀枪不入”,冲击县城、砸烂政,拼死拼活要抢粮,军队开枪得尸横满街!

当时还传闻:四川某地军阀一声令下,其麾下官兵迅包围操场,几十挺机关枪同时猛烈开火,以“反者格杀勿论”之由,把一多闹事抢粮的饥民一扫而!

二刘争川大战之后有大灾

雷观明老人是1929年生人,祖籍四川成都,后定居辽宁。1936年川甘大饥荒时,雷观明岁,对那场大饥荒存有记忆。。

雷观明认为,四川大灾的内因很杂,有天灾,有人祸!“说四川是天之国,其实也就成都一带稍好一点。川、川东很多地方穷得很,水旱灾害、地震瘟疫,连绵不绝。那时四川有四大军阀:刘湘、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还有田颂尧、杨森等等,这些军阀为争夺地盘大出手。尤其是‘二刘之战’,战争自1932年10月起,到1933年9月止,前后一年,战地绵亘川、川、川数十县,动用兵力30余万人,四川大小军阀几乎全部卷入。在这次战争中死伤的兵员、姓数以万计,损失财产无数,给四川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些军阀混战,是导致日后四川大灾的重要祸因!”

这场蔓延数年的川甘大饥荒熬到1937年下年,天降久违的大雨,灾情逐缓解。后人在当时的重灾区,遂宁县公园中一棵剥开树皮露出白心的大树旁,立了一块碑,碑文写道:“荒年之树——民国二十五年,秋荒欠,入冬数月无雨,麦浅叶枯,饿死饥民成群,剥树皮,掘草以食,在公园不能禁,此树其剥后所遗残形。留,以供社会现象者之资料,以促官吏对于为政者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