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被直接打爆了的情况？”雷老哥说道：“你们看，到了要用上创世之杖的时候，战火明显都已经蔓延到上位面中心去了，那会儿的尊神们都是直面混沌概念体的，这种造物……唔，尊神们的造物虽然强大，但是混沌概念体肯定能把它们给拆了，也许这就是它们拆了之后留下来残骸？”

“……咱被关进去的时候中下位面都还没沦陷好吧？”燧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啊……哦，是哦……”雷老哥愣了愣，挠着头没有放弃这个说法继续道：“那会不会是尊神们主动进攻混沌虚空的时候给带上的，然后不小心被打爆了再给带了回来什么的……”

“……打爆了当场就给扔了啊。”燧风翻了个白眼，倒是听明白了他想围绕着“混沌概念体拆了起源堡垒”这个说法进行解释：“混沌概念体把起源堡垒拆了倒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是，如果能让起源堡垒不出现解体状态的唯一方法就是……直接把它的灰给扬了啊，完全不可能留下来一片残骸什么的，这个说法说不通啦。”

“那会不会是他们刻意的？起源天神们自己把自己的东西拆了什么的。”

辉尝试进行第二次猜想发言，耸了耸肩：“如果是他们自己拆的，那肯定就不会进入那什么解体状态了，拆了检修什么的……啊，就那个意思。”

“……确实是可以这样子解释没错啦，但是……”燧风一阵无语地看着他：“但是为什么？他们把起源堡垒给拆了就是为了刁难我们不成？那一开始把它留下来的意义是啥？”

“呃这个……拆了给忘了装回去什么的……”辉听了也是愣了一下子，双手环抱思考了好一阵子，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到才这样说的，也许你家尊神抽风了呢。”

云诺星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自己倒是有另一个想法……另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大家可能都有，只是因为太过匪夷所思太过不可思议，所以没怎么认真去讨论这个想法，只是让它们在脑海里闪烁了一下就掠过了。

他在等，等着有人跟他一样肯定这个想法，等其他人先提出来……嗯，不过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说法倒是越说越乱了，猜得越来越离谱。

看样子应该是等不到有人提出这个想法，云诺星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如果是除了起源天神以外拥有‘权限’的‘自己人’把它给拆了呢？”

寂静，如他所料，这问题一提起来就很死寂了，一转过头就看到一大堆龇牙咧嘴嘴歪脸斜灵魂痛苦的表情，他想了想继续道：“在你们被打包好关起来之前，战争远还未衍化到最激烈的时候，如此来说，这座起源堡垒会是在更之前就处于崩解的状态，没有拼回去的原因也许有很多种，不过暂时都不重要，现在探讨的问题是……它是被什么东西给拆了？”

“说不是起源天神，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也没有那个理由，顶多需要猜一下为什么没给拼回去，也许是刚好找到或者刚好想起来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匆匆就把它扔给了你们——那另一个说法呢，同样拥有‘权限’的，可以把起源堡垒进行非毁灭性拆卸的……”

辉整个人非常激动地蹦了一下：“冥界？”

“不，不可能。”燧风与雷老哥他们马上摇头，而且非常坚决非常统一，燧风快人快语地飙语速：“按照枫小哥你所说的时间，即便是冥界还在与秩序并肩作战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跳反……不知道暗地里有没有做什么总之肯定没有明目张胆举起反旗，这个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就算是那时候冥界傍着众神界而受到尊神们信任的时期，尊神们也没有把起源堡垒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冥界手里绝对还握着其他尊神们的遗物、遗留的力量，但这之中绝不可能包含起源堡垒。”

云诺星双手环抱：“你这么肯定的理由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支撑着你这么坚信这个说法？”

燧风表情凝重：“我刚刚说了我‘玩’过创世之杖，那个，那是我家老师带我去的，他那时在教我创世之杖的事，本来下一步就是要继续熟悉起源堡垒的其他相关事项，但是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暂时没有了下文，那之后不久，尊神们就调动庞大的力量前去了混沌虚空。”

“哦……是进攻混沌虚空的时期啊。”辉恍然地点点头，神话时代的时间线他们还没有捋清楚，但是目前可以指定的几个时间点中，其一就是秩序与混沌全面战争时期，那是第三十三四纪元左右，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时间点，暂时还不是过于清晰，误差肯定有，但是是这个数字没跑，同期的时间里，便是起源天神们远征混沌虚空时的事，战斗打了以亿年为单位的时间，暂时不知道后文，而且也还是这时候不久，大概，最晚不超过一个纪元的时间里，这群二代传承者们就被集体打包扔进去了，后面的事他们已经退场所以完全不知道——别的时间点嘛还有十三纪元就开始准备搞事情这点，以及三十纪元开始出现边境小摩擦这点。

时间围绕着三十三四纪元这个时间点展开，同一时刻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太多事情，太过忙碌，因此即便有一个纪元的时间差，但到头来好像也没有过得特别漫长，一亿亿年啊，倒也是足以做非常，非常多的事情了，事情全挤在一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反正，最重要的时间点肯定就是三十三四纪元了：起源天神们远征混沌虚空，秩序与混沌全面战争即将爆发，二代传承者们集体被打包，都是这一时刻的事情。

“嗯，是那个时候……呃，说歪了。”燧风干咳了一声把被辉君带跑的话题给扯回来：“我在被老师带着熟悉起源堡垒的时候，老师他曾说‘即便想要把起源堡垒交给秩序的生命们，却也无从下手，大伙儿也是这么想，只能把这件事搁置下来了，只用起源神殿也许需要进行调整才行，啊，这一代的秩序生命啊，还有……那一件事情，算了，没什么’……嗯，老师当初是说过这样的话。”

辉听完不断地点头：“我能从这一段话里面脑补出一个事关整个大元界的破事你信不信？”

云诺星对他翻了个白眼：自己则皱起了眉头：这一代的秩序生命这个说法……总感觉能想到那位起源天神在说出这句话时的满身疲惫与无奈的语气，比起混沌纪元时的秩序生命，新生时代的秩序生命缺少了那时候的各种要素，没有混沌纪元时的生命那么强大，也没有那时候的秩序生命那么凶悍无畏，过于平稳的时间，没有如他们所盼一样得来平稳休整集结力量的机会，反而看到了一个正忙着内部争斗的秩序虚空……

失望吗？也许吧，但是这就是他们自己铸造而成的秩序虚空，是遂了他们匆匆忙忙的愿望成型的秩序虚空，代价是混沌纪元的一切，包括那时候无以计数的秩序生命们的性命，虽然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思考更多而强行让时代进行跨越……呼，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反正如果让他代入她们的立场去看这件事的话……嗯，其实不用代入，想一想一百三十九纪元的众神界就知道了，眼界从辽阔无尽的虚空收缩回“一隅之地”，除了忙着内部争斗，忙着家暴，甚至不愿往外看一眼，无论是众神界、小神州、还是魔界都是如此——错？没有，何错之有，活着就算一种错误那是说的跳槽志愿加入混沌虚空的那群狗东西，秩序生命活着就是活着，为了生存为了前进，会有争斗，很正常……呼，只能说不尽如人意就是了。

啊，真糟心，自我的认知很想让他指着那群啥事都不干的家伙骂娘，但是另一部分认知又矛盾地让他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既然无法判断对与错，到头来也只能是怒其不争罢了——见鬼的！！秩序生命不积攒力量去干掉混沌虚空反而等丫们平推过来这本身就是错误啊！错误啊！错误啊！听到没有我！@……！@仙人！！

呼……冷静一下。

“怎么了，忽然那么暴躁？”辉看着枫忽然憋得涨红而狰狞的表情也是被吓了一跳。

“没事。”云诺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动荡的心绪，看向燧风：“‘那一件事’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老师没跟我说。”燧风挠着头一脸茫然：“不过应该是比较久远以前的事情了吧，连老师都露出这种追忆的表情，应该是非常久远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但是要更具体的说我也……不知道，没听提起过。”

“语句上能判断出是与秩序虚空，与秩序生命有关的事，这一件事作为一个‘条件’让起源天神他们判断出把起源堡垒交给秩序生命不太好……唔，起源堡垒可能是一个代表，不只是说起源堡垒，可能是代指‘起源力量’，是说他们的力量尽可能不要让这一代秩序生命接触的好，只留下比较关键的力量就行了……”辉挠着头思索：“比如把东西留下让他们知道怎么操作，比如把一些不那么要命的东西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折腾……啊我说的是起源神殿那些，至于比较要命的，起源堡垒啊，那张网啊，就免了，以免会有啥啥啥的后果出现——不是不信任，是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发生了冥界那事儿是吧。”

“不不，那是更晚的时候发生的。”云诺星对他摆摆手：“景韵说了那是三十七八纪元的时候发生的，冥界的叛乱，让本就混乱的战场一下子滑入了深渊，即便三十三四纪元开始的全面战争也没有冥界叛乱让事态加剧来得严重。”

“在冥界叛乱之前，起源天神他们大概是在虚空里单独纠缠着混沌概念体，秩序生命们基本不知道他们的参战——对吧？”云诺星看向燧风他们，最后一句话是对他们说的。

“啊，你要说这个的话……”雷老哥挠着头代为回应了：“那时候战争其实划分为两个大部分吧，一部分是尊神们守家，一部分是尊神们进攻混沌虚空，那时候无论是混沌虚空还是秩序虚空都充斥着战斗痕迹。”

云诺星：“……”怎么感觉这场战斗越是深入了解就越混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