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了？”管家挺好奇的。
盛哲沉默了一下，“问我当年有生理课吗？”
“还问我以前初吻是几岁？我靠，我都懵逼了！”当时盛慕语气很冷静，像在科研。
管家：“……”
孩子大了。
他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哎。”盛哲蹲寒风里思索了好一会，叼着一根烟。
“盛慕也高三了，又混迹在娱乐圈，我真不知道他是压力过大，还是在娱乐圈这地方见识到了什么花招。”
“昨晚我开玩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结果，他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
盛哲脑子确实不太好使。
管家想。
盛哲在直觉方面，又敏锐得惊人。
云以桑喊他去之前胡同里的会所里去玩牌，他浑身一震，连喊了两个漂亮妹妹来陪云以桑。
路上看到雄性流浪狗都想踹一脚，让它离自己和云以桑远点。
不为别的。
一想起盛与澜和云以桑的那个吻，盛.爱情保安.哲骄傲的挺起自己的胸膛。
云以桑打完一局牌，看着窗外雪地上的阳光，打电话定了两套礼服。
还差珠宝，她想，就用盛与澜送的那套吧。
虽然云以桑现在也算个牛逼哄哄、有点人脉的富婆了，可她还是很难买到比那更好的珠宝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所见过的绝大多数来自高处的景光，都是盛与澜带她体验的。
云以桑一时间有点出神。
她抓牌的手停下。
电话声猛然间响起，打断了云以桑的思绪。
这是《白杨树》导演打过来的，云以桑投资的那部电影。
导演没云以桑名片，号码还是从程可萱那要到的。他笑着汇报进度。
“云小姐，您好您好。今天就是我们剧组的开机仪式，之后就开始拍摄了。”
云以桑惊讶，“这么快就开机了？”
“今年冬天的雪大，景色好。得趁着这个时间点赶紧开机，这么好的雪景。”导演殷勤的说，“云小姐要是有空，可以来我们剧组看看，拍拍照。”
云以桑摸着牌，“你们是想我去探班吗？”
“对对对。”导演连忙应声。
云以桑问了问剧组地点。
她想了一下，淡淡的改口道，“有点远，我懒得去了。”
导演生怕云以桑不高兴了，自己找台阶下：“没事没事，我只是来给您汇报一声，去不去无所谓的。”
过了一会儿，云以桑又问，“程可萱在那吗？”
导演：“在的，她是女一号，最先入组的就是她和顾畑。”
云以桑琢磨了一下，“我看过你们演员表，也没什么流量，最出名的就是经常演女二的程可萱。你让程可萱拍完戏之后来找我，找个摄影师，就装作偷拍一样拍个照，找个营销号发网上说我和程可萱一起去面试，可能要演同一部戏。别提剧名，往网友们猜，然后再让程可萱微博提下电影的内容。网友自然而然就能摸到这了。”
导演：“！”卧槽！
云以桑：“这时候你别急，稳个两天，我抽空去你们剧组探班拍个照。到那时候，你把照片发网上，说我是来探班的，也别说我是来干嘛的。等舆论发酵一下，再说我是投资人。”
导演开心的话都不会说，“好好好。”
牌桌上的盛哲和女孩子们都抬起头来，听得很认真。
牌都忘记打了。
？？
云以桑之前是在营销公司上班的吗？听起来好专业啊。可仔细想想，好像也真是这回事。
云以桑最开始火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有。
有人说她不珍惜有流量的机会，太短视，只安于现状靠老公。也有人说她大脑空空。
现在看来……
盛哲抿了抿嘴，云以桑懂得比很多人想的要多，很了解自己，也清醒。
她好像没怎么受外界影响，无论是吹捧她的，还是贬低她的。
桌上一个女孩很兴奋：“电影是叫《白杨树》吗？？”
云以桑：“嗯。”
女孩抓起手机：“卧槽！那是我们顾畑的戏！云姐你真有眼光！我要去和我朋友说了……”
云以桑茫然：“顾畑是谁？”
桌上两个女孩惊讶了一下，盛哲则一脸警惕。
“就一个小演员啊。以前是偶像，组合解散后一直在拍戏了。”盛慕百度出顾畑的页面。
女孩不大高兴的安利，“顾畑在国内好像很糊，但国外真的超级火！是内娱里ins点赞最高的内地艺人了，每条都大几百万点赞。我在学校的时候，那些国外的同学都很喜欢他！！”
云以桑看了一眼ins上的照片。
当初她导演和她签合同时，她旁边坐着的就是……这个人？
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就是当时她没啥心情，就没理这人。
盛哲不服气，直接翻出了盛慕的mv，给桌上两个女孩安利。
“我建议你们粉我侄子，我觉得比这小白脸好看多了！你看。”
“……”
打牌打到下午四点，程可萱提前下班过来拍照，很快po到网上。
当晚上了热搜。
网友都以为云以桑要进军演艺圈拍戏，吵成一片。
事情和云以桑预料的差不多。
只是她没想到，网上的谣言能这么精彩。
【一手消息，云以桑是顾畑粉丝，所以才花钱进了剧组演女二号。】
【我这边听说，顾畑和云以桑以前有过一段。我翻了顾畑七八年前的照片，看到一个很像云以桑的人。】
【放屁吧，比不上盛与澜的男人别来沾边。我觉得云姐就单纯想进娱乐圈玩玩而已。】
【玩什么，富婆玩小狼狗吗？】
云以桑：“……”
这胡说八道的感觉，怎么闻到了一点水军的味道。
导演不会背着她买水军吧？不是说不用费这个钱啊。
这还真是林渝买的。
自从威胁盛与澜无果后，他一直盯着盛慕和云以桑。
这段日子，他趁着盛慕组合出专辑搞过两次小动作，还没看见成效，就被盛与澜随手压下去了。
林家的日子本就不好过。
再加上这事，林渝直接给气病了。
病好了后，那股难堪和不甘心驱使着林渝继续行动。
他甚至有想过，找人勾.引云以桑或盛与澜。
真想看到他们互相怀疑痛恨啊。如果能狗咬狗就更好了。
豪门里，花钱找人接近另一个人的事不算罕见。
可尴尬就尴尬在，没多少人敢接这活。都怕盛与澜。
林渝物色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好让他借题发挥的热搜。他这不找水军把热度拉满？最好是传到盛与澜眼前。
林渝：“对了，让人去联系一下这个顾畑，告诉他，想红就来见我。”
助理很快就要到了顾畑的手机号码。
十分钟后，助理灰溜溜的回来。“林总，顾畑说今天没空。”
“？”
林渝这些天被豪门各路人甩脸子，没想到还能被一个戏子这样。
助理：“顾畑说，一是今天云小姐要来剧组，他忙着准备呢。”
林渝脸色好看了一点。
助理：“二是，您出的价格和资源都太低了，之前有富婆出七百万一个月的价格包养他，他都没答应。您这价格比那还低，还更费力，他不干。”
最后一句话，助理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他还打听过了，林家开始没落了。不太行，他就是傻子也不会为了林家得罪盛家。”
致命一击。
林渝气得差点晕倒。
一个破戏子也敢这样和他说话？？给你脸了！
这他.妈！现在那群女人把鸭子市场炒这么高干嘛啊！
……
……
另一头。
苏特助还用专业精神维系着面上的平静。
前天晚上，也就是亲眼目睹盛总和夫人接吻那一天。
有两位盛氏多年的合作伙伴过来，邀请盛与澜参加晚宴，某位共同好友的生日。
局内豪门众多，盛总这种身份的人，上去露个面，然后在包厢内坐个几分钟，交流一下信息。
是一项很便利的应酬。
盛与澜当时没有出声。
天真的苏特助已经准备好过去了。
盛与澜垂眸摩挲了一下婚戒，很快又掀起眼帘。
“我和我太太今晚有其他安排，就不奉陪了。”他淡淡的说。
听到这句话，那两位商界大佬都愣住了。
盛与澜和他们的身份不算平等，拒绝他们，两个字就行，他们也不敢多问。
还是第一次和他们解释理由。
他们惊讶又遗憾的离开了，心里对那位夫人升起一股浓烈的好奇。
苏特助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说您今晚不是空出来的吗？什么时候和夫人约的？
直到盛与澜扫了苏特助一眼，苏特助才想起来去开车。
怎么感觉有点像……炫耀自己有老婆呢。当时苏特助心里嘀咕。
那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第二次是现在。
会议结束，盛与澜却还独自在厅内坐了几分钟，阳光落在那一截白皙的腕骨上。他静静的浏览着页面。
苏特助哪怕隔着一层玻璃，也能看出他眉眼间的疏冷淡漠。
就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最近，苏特助见到这一幕的次数逐渐增多。工作之余，盛与澜偶尔会望着某个漫无目的的地方，似沉思，似发呆。
苏特助进屋提醒盛与澜接下来的行程时，扫了一眼。
那是两个百度界面。
这时盛与澜直直的望过来，平静的问苏特助，“你去查一下《白杨树》导演。”
语气听不什么情绪。
但总之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