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宜宜是带着未婚夫去看望大帅及其妻子的,刘屿就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了。
下个月,她就要结婚了。
埋酒的那一天,他曾是那么期待……
完工后,刘宜宜开口说,“我要去个地方,你们送我过去。”
所以这一杯喜酒,她准备提前让父母喝上。
是一个公墓。
她安静地看着父母的墓碑。
刘宜宜抬头,说,“八百八十八。”
听到这热闹喜庆的声音,她知道,大年三十……到了。
待了一会儿,刘宜宜就准备离开了。
刘屿忙说,“好嘞,等我回头就跟他说。”
上山没一会儿,刘宜宜就找到了她父母的墓。
取完钱,买完红封袋之后,刘宜宜就开始和樊尧之一起往红包里装钱。
老师这辈子,不结婚,也不生孩子。
没那个必要。
她让樊尧之将碗放在地上,然后打开这坛女儿红的盖子。
刘宜宜报了一个地点。
“没有。”
奈何他的辈分跟着刘宜宜水涨船高。
因为埋在地下的时间太久,所以这一坛女儿红的香味格外霸道。
回到刘清我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刘宜宜往停靠的轿车那边走去,“所以等会儿还得找个取款机取钱。”
这一杯酒,他们到底还是喝到了。
不过他也甘之如饴就是了。
她没忘记之前在梦里答应父亲的事。
至于刘屿,他早就投入到了手游中。
作为家里辈分最大的人,明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小辈们,过年红包肯定是得提前准备好的。而且,拜年红包也得准备起来了。
刘屿闻言,微微瞪大眼,“您有准备那么多现金吗?”
包到后面,刘宜宜都懒得动手了,就在一旁看着樊尧之包。
她会在沪市举办婚礼,到时候就不来这里了。
刘宜宜下车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整坛女儿红。她手里拿着女儿红,朝樊尧之说,“你带上碗,然后跟我来。”
为了保护她,墓碑上甚至都没有“女儿刘宜宜敬立”这样的字样。
樊尧之抬头看她,“大小姐想去哪里?”
仅仅是闻到这股香味,刘宜宜就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讲道理,樊尧之第一次上女方亲戚家做客,其他人是应该给他发红包的。
天暗沉沉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下雪。
刘宜宜弯唇一笑,“现在这样也很好。”
埋了近百年时间的女儿红,一打开,浓郁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第二天,刘宜宜是在孩童的哭闹声中醒来的。
“嗯。”
刘宜宜成功被逗笑,“不至于。想喝就喝。”
他们一回到车上,刘屿就用力吸了下鼻子,“好香啊。”
到地点之后,刘屿没下车,只说,“小祖宗,我在车上等你们。”
这股浓香,随风飘散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新人的待遇,他是注定得不到了。
“那刘清我一家的?”
刘宜宜嗯了一声,“之前我不是给了老刘两坛酒吗?”
“八千八百八十八。”
“刘清我一家的红包包得大一些,其他人的,意思意思就行。”
樊尧之很快意识到她应该是要去看已故的家人了。“好。”
刘宜宜不可能给所有人都发八千八十八的红包。
刘屿借机吐槽说,“那酒,我爸哪舍得喝啊,说是要供起来,当传家宝一直传下去。”
回去洗漱过后,刘宜宜躺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樊尧之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轻手轻脚地将她搂入了怀里,闻着她身上的玫瑰清香,樊尧之也很快陷入了梦乡。
樊尧之无声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好。”
樊尧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评道,“真香。”
谁让他辈分大呢?
包完红包,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亲疏有别。
以另一种方式。
他不光得不到红包,还得给别人发红包。
到公墓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刘屿在一旁边看热闹边问,“意思意思是多少?”
一行人吃过饭之后,在附近随便逛了会就到了晚上十点。
刘宜宜一边往碗里灌酒,一边说,“这是我和我老师一起埋的酒,原本是打算等我出嫁那天就挖出来喝的,可惜……他们都没能等到那一天。”
她朝墓碑挥了挥手,“等清明的那天我再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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