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斜眸扫了一眼莫云山，闷声地说道：「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太好，所以没有食欲，和挑食没有关系。」

「没有睡好？」莫云山玩味地品着她的这句话，「要不我让赵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看？」

陈瑶：「……」

这个人怎么还变本加厉起来了？

他难道不知道其中缘故吗？

莫骁轩看了看陈瑶，又看了看莫云山，耸了耸肩。大人们的事情，他才懒得管。

吃完早饭之后，陈瑶磨磨唧唧地找到了李姐。

李姐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陈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直说就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您。」

陈瑶艰难地问道：「李姐，昨天晚上我的睡衣，是你帮我换的吗？」

李姐：「不是，昨天你回来之后，是莫先生送你回屋的。」

陈瑶：「…………」很好，她这下子终于知道了昨天晚上给她换衣服的人是谁了。

……

莫云山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准备透透气，下楼经过客厅，看到陈瑶正怨念不已的盯着自己。

「莫先生，我没想到昨天晚上您帮夫人换了睡衣。」李姐内疚地和他说道，「夫人问我，我又不能不回答，回答完之后，夫人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莫云山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不碍事，李姐你忙吧。」

陈瑶抱着一个靠垫，护在胸前，她幽幽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有一种自己被提防了的感觉。

陈瑶：「莫云山……昨天晚上你给我换衣服的时候，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

她问的有点没底气。

除了自己给自己穿衣服，能什么都不看。别人换衣服，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到啊。

可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看了一个干干净净，陈瑶心里又迈不过去这个坎。

莫云山本就沉默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自己的妻子问这个问题。

这要他怎么回答呢？

在暖色的光源之下，他帮她拉下礼裙的隐藏拉链，女人整个白皙的背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深深地凹陷下去的背脊，精致好看的蝴蝶骨，多看几眼，过往的那些缠绵悱恻的回忆，便渐渐地苏醒。

平心而论，莫云山并不是没有在光亮之下看过陈瑶的样子。

只是她失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

若不是理智告诉她，对于她而言，他现在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真怕自己最后可能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

「昨天晚上我闭着眼睛帮你换的睡衣，什么都没有看到。」

莫云山回答了她的问题。

陈瑶多少有点不信，但是见他面色坦诚，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纠结了一下，最后选择相信。

不过，哪怕莫云山是闭着眼睛给她换的衣服，恐怕不经意之间还是碰到了她的皮肤吧。

中央空调的冷气，也难以将陈瑶滚烫的耳尖温度带走。

……

鉴定中心很准时，周日的上午，陈瑶的dna鉴定报告就送了过来。

莫云山不用看也知道鉴定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只是不知道陈瑶会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