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馅饼却是咬死了横下心不肯松口,即便毛球歪头反击的这几次攻势,尖牙在它侧脸上划开了几条小口子,它也是坚持一声不吭的咬住嘴里那块肉!
很快,在毛球的剧烈挣扎下,它脖子上那块肉直接就被馅饼撕了下来!
疼痛的本能,让毛球嗷呜哀吟了几声,可馅饼却是一秒钟都没犹豫,吐出嘴里那块肉之后,就再次扑向了毛球。
所咬之处,精准无比。
仍是刚才撕掉那块肉的伤处!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好比人被刀子在脖子上划开了一条豁口,完事这把刀再次狠狠扎了进去,不断在里面翻转搅动,那显露在外的每一条神经线,都会把这种疼痛无限放大传遍全身。
痛!
痛到让毛球根本无暇去关注自己究竟正在处于一种怎样的情境里了!
“嗷——嗷——”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毛球侧身倒地,四条腿用力的扑腾着,企图把欺身压下的馅饼推开。
而这一次的馅饼,也没有再死咬着不松口,它压在毛球身上,再咬掉一块鲜血淋漓的嫩肉,随之不断的甩头撕咬,将狗嘴转变成一双劲力十足的人手,在沉默中发疯,狂态毕露的撕下一块又一块血肉!
如此血腥残暴的场景,足足持续了半分多钟方才停歇。
毛球躺在笼子里的铁板上,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脖子上被馅饼撕咬的地方,生生挖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坑。
大股大股的鲜血,将毛球的尸体浸湿,末了馅饼吐干净嘴里没滋没味的同类血肉,依旧不叫一声,沉默着走到笼子门口。
这场前后不足五分钟的斗犬之战草草出了结果。
狗五手下那名马仔,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脸上并无太多喜悦,打开笼子,拴上狗链,把馅饼牵到一边,仰头望向楼上,冲投来目光的狗五点头示意。
铁笼四周,有人欢喜有人愁。
把赌注压在毛球身上的,一个个唉声叹气摇头骂娘。
把赌注压在馅饼身上的,则无不拍手叫好,冲着馅饼这么一条狗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楼上那名先前还活跃度十足的唐装中年,一时间彻底没了动静,早在毛球被压在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走到围栏边上恼火叫骂了。
现在他怔怔失神的望着笼子里那条死狗,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家底,这次非但没有捞回曾经失去的,反而还又从心口上割掉一块肉,属实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狗五没有催促唐装中年把手提箱交出来,而是起身走到围栏边,冲楼下众人招呼一声道:
“带他们去结算吧,今天犬庄有贵宾,就不招待各位了。”
这一声令下,主要是驱散了前来赌狗的那些人,负责值守在一楼的那些马仔,仍然各司其位,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被唐装中年留在楼下牵狗的青年手下也走上了二楼,陪同另外一名提着手提箱的青年手下,安静等待唐装中年的进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