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苦思解围之法的邬晨代表应声,继而便是领着邬曼丽和邬小宝坐下了。
“师兄,怎么办?”
坐下之后,邬曼丽慌忙在桌下碰了碰邬晨胳膊,凑在他耳边急声询问。
邬晨皱着眉头,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
“冷静点,交给我来解决。”
另一边,邬华忠接过夏汐递来的茶水,虽然注意到了茶杯只准备了四个,却也不好意思明言让夏汐给自己三个徒弟也备上一杯。
反倒是秦夜看出了他的意思,自顾自品了一口杯中香茗,把玩着这烧制手法高明的青瓷小杯,淡淡解释道:
“邬会长,今天这场茶局是我组的,我也料到您老这三个徒弟会陪着一起过来,但之所以只找茶楼要了四个茶杯,主要还是因为囊中羞涩,实在无力承担这高额的茶水费,就请您老多多谅解吧。”
本来邬华忠没太把只有四个茶杯的问题当回事,可听秦夜这么一说,他难免面色生疑。
夏汐见状,知道秦夜是要故意给邬晨三人难堪的她,不由得暗翻白眼,转而又代为向邬华忠作进一步解释。
“邬会长,您老常年不问世事,可能对东海的一些情况和变化都不太了解。”
“这家一壶茶楼,您别看它表面上规模不大,实则现如今在咱们东海的地位,却比许多发展几十年的老牌企业底蕴还要深厚。”
“就比方说林秘书所在的万康集团吧,掌管万康的唐家父女,身家总计已经超过百亿,可他们见了这茶楼老板,也是必须要以礼相待,不敢逾矩。”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茶楼老板,能够为众多东海权贵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洽谈要务,且保证无人能在茶楼闹事后可以不负责任的全身而退。”
“在此基础上,茶楼老板需要茶客付出的,则是每月一百万炎币的茶水费,并规定每一批客人,单日只能饮茶一壶、占用包间一小时,一旦超出,就会被茶楼中人强制驱离。”
听完这番话,别说邬晨他们三个小辈了,就连见过不少大世面的邬华忠,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讶之色。
“夏秘书所说的茶楼老板,可是那位身穿旗袍的姑娘?”
“没错,她叫尹素素,来东海开办这家茶楼的时间不长,但早已在圈里打出了不小的名气。”
夏汐认真作答,直接印证了邬华忠见过尹素素行事作风、外在气质后的种种猜测。
故此,邬华忠不禁慨然一叹。
“英才辈出,东海起势,看样子,新一线城市的名头再过不久,怕是就要坐实我炎国五大直辖市之一的位置了。”
作为一名将家国放在内心首位的老兵,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自己的家乡,在这些年轻翘楚手中不断发展壮大,邬华忠倍感欣慰。
他和那些东海本地富商最大的差别,就是不担心会有外省市的豪门子弟,把手伸进东海来分一杯羹,反而还盼着有志之士们能流动起来、彼此竞争,唯有这般,才能让百姓从中获益,福家强国。
而相较于邬华忠的这份心情,邬晨和邬曼丽兄妹俩,尤其是先前百般瞧不起这个小破茶楼的后者,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邬曼丽以为只有东海酒店那种背靠多名商界大佬,把楼盖到云彩里的恢弘大厦才能让客人有面子。
却不成想,一座外观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老土的小破茶楼,竟然暗中隐藏了这么恐怖的背景!
要知道,掌控万康集团的唐家父女,那可是竞争东海首富的有力人选啊!
连这种富豪进了茶楼都得规规矩矩的,岂不是说这茶楼老板手里攥着的资本,比唐家父女还要丰厚?
回顾自己刚才在一楼茶厅的种种表现。
邬曼丽脸如火烧,顿时变得更加坐立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