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前面的乡亲受累给让条路!老何家的娃快不行了!孩子的命要紧!”
话音落下,人流涌动,原本极具秩序的队伍长龙四下散开,腾出足够的空间供何姓父子进院诊治。
由此可见,这村里的村民们民风还是很淳朴的,该讲排队规矩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可要是沾上人命,却也能一致做到“治病先救急”。
何姓父子顺利跑进了院门,不少关心孩子病情的村民,也不再排队,跟着一同涌进了院子里。
趁此时机,秦夜也不管会不会被吵了,抓起林蕊手腕,稍将一道真气灌于双腿,便如滑溜的泥鳅般,跟随人群钻了进去。
在院内一角站稳后,他马上松开林蕊,面带歉意的笑容解释道:
“我觉得这村里的村民们集体生病有点古怪,所以就着急进来看看,没想占你便宜,你别介意哈。”
其实就算他不解释,林蕊的注意力也都在那对父子身上,不过这也不妨碍此番解释发挥它的作用。
“听你这么一说,村里的情况好像是很不对劲。”
由于林蕊的话没有刻意掩饰,因此很容易就被旁边的一名中年大叔听了进去。
“刚才看你们过来排队我就想说,如果病情不是严重到城里医院解决不了的地步,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治病吧,最近村里不太平,近几天过来找邬大夫诊治的村外人,都被我们劝走了。”
“老叔,我们不是来治病的,是有其它事情要跟邬会长谈,您看反正咱们现在都办不成自己想办的事,不妨您给我们讲讲这村里是怎么个不太平法呗?”
在秦夜追问之下,中年老叔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你们也看到了,村里最近传开一种怪病,导致很多村民都中了招,这病你说它严重吧,它又不怎么严重,大部分人都只是嗓子发紧,干点力气活就得喘几口大气,耽误事的很。”
“可你要说它不严重吧,它也有一些抵抗力不强的老人和孩子,跟老何家的娃一样,突然就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了,吓都要把人吓死嘞!”
听罢,秦夜再问一句。
“这病会传染?”
“咱不知道啊!”
中年老叔眉头紧皱,显然最近也是饱受这疾病困扰。
“村里最开始得上这病的那批人里面,有一些是在城里打工的,他们感觉出身体不舒服后,顺便就去城里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只说是嗓子发炎,导致喉咙堵塞,可消炎药吃了一堆,就是不管用,所幸邬大夫一家医术高超,这才帮大家伙稳住了病情。”
“所以只是稳住……而不是根除?”
“反正还没听说有谁痊愈了,不过小邬大夫告诉我们,只要坚持服用他开的药,最多半个月,这病肯定能好。”
秦夜和中年老叔交谈至此,就见院内四间砖房的第二道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名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寸头少年,发型和秦夜挺像,只是颜值稍显普通了些,唯一比较特别的地方,就是耳垂超常的大,用老话来讲,耳垂大往往象征着多福长寿。
“小宝大夫,我家娃这病着急,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先让我们进屋诊治一下?”
听了何姓村民对这少年的称呼,秦夜又不禁冲身边那位老叔问道:
“老叔,这位就是您刚才说的小邬大夫?看上去还挺年少有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