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陆卿菀就看到凤息梧表情有些阴沉。
她敏锐道“怎么了,霉米案的结果于我们不利?”
凤息梧阴着脸语气不悦,“你可记得,军粮被换之事发生时,靖王尚未被将鼎坤连累,他还有资格与凤青恒一争储君之位?”
“当然记得,我想想,大概就是军粮被换的消息传回上京后不久,将鼎坤便闯了百杏林……
不对,你说这些,可是军粮被换之事又跟靖王扯上关系了?”
凤息梧长叹了口气,“这次还真不是无缘无故扯上关系。
你也知道,靖王生母江惠妃只是宫女出身,他没有母族支持,沛国公、徐国公之流的党羽也多是墙头草。
眼看宸王文有陈太傅,武有苏博君,宁王出事后他与凤青恒的竞争越发的激烈,靖王便有些着急了。
适逢塞北生了战事,他便打起了粮草的主意。”
陆卿菀听了凤息梧的解释,反倒更糊涂了,“靖王是不是糊涂了,他手上没有兵卒,要那么多粮草又有何用?
真若是需要武装夺储,他还能撒豆成兵,让那些军粮去跟凤青恒麾下的将士拼命吗?”
凤息梧被她活灵活现的比喻逗乐,“别胡思乱想,咱们这是在商议朝政,不是在听神话故事。
撒豆成兵是不可能的,但军粮可以换兵啊!”
陆卿菀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表露了大大的疑惑,“西北苏博君是凤青恒的人,塞北一线玄甲军全是你的人。
辽东总督潘福祥辖区内金矿比农田都多……”
陆卿菀的话戛然而止,“别告诉我靖王是想用军粮收买潘福祥啊,辽东大地富可敌国。
潘福祥虽然是个土豪,但能稳坐一方封疆大吏的宝座,应该也是个有脑子的土豪。
应该不至于被一百万石军粮给收买了吧?”
她没什么底气的分析道“可是据我所知,南境总督是闻相长子,生性随闻相,一生忠君爱国,绝对是没什么可能为人所收买的。
所以,靖王拿一百万石粮草,到底是去收买谁了?
总不能是南王吧?
他身为兵部尚书,总领京都卫戍任务,麾下虽然有兵卒,但在陛下和你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掉头的买卖,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凤息梧听着她一本正经的将四方总督分析了个遍,连南王都没放过,只觉得好笑又可爱。
“那你可还记得,选妃大典上被你强行一轮游的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