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切全因咎由自取,待宴席之后,我自然会和林捕头一同去县衙听候县令大人审问!”
“至于这庆功宴,诸位乡亲愿意吃的,便留下来,算是我范进孝敬诸位这些年来的照料。”
“若是不愿留下来的,也请便!”
“李叔,李婶,入席吧。”
范进扶着李柱夫妇坐在主位上,随即看向林捕头和三位衙役到“林捕头,还有三位,还请一同入席。”
“请。”
林庆海落落大方的落座,最后就是蒋里正。
“蒋里正。”
范进看着蒋里正,蒋里正也看着范进,今天这个事情范进做的过了,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是他蒋界文,他也会这么做!
昔年之辱,出头之时,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但是他不是范进,他是一乡里正。
站在他的位置上,范进今天不仅是不给自己面子,而且还下了死手,当然这是因为西门庆咎由自取。
话怎么都可以圆回来,但是人心就不知道了。
“还请入座,如果没有您的推荐,我也没有今日。”
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范进笑着请蒋里正入座。
蒋里正看着在战马将军身侧的范进,不由的感慨道“范进,你真的长大了,出头了,也变了。”
范进笑着将首席上的凳子摆开,笑着说道“蒋里正,人总是会长大了,范进也会,以前的范进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范进,也不会再重蹈以前的覆辙了。”
蒋里正点了点头,又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坐了下来。
“都坐吧,诸位。”
蒋里正发话,诸多乡民们都落座了下来。
不过也有害怕的,直接就离去了。
西门笑的若隐若现的哀嚎声,西门庆死去的血腥味,和这场庆功宴格格不入。
范进给几位推荐过自己参加科举的乡亲一一敬酒,还有张郎中。
“张郎中,之前的事情多谢了。”
张郎中摸着发白的胡须,呵呵一笑,看着范进到“范秀才,以前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我早就看出范秀才远非常人,好似那文曲星下凡,果然,这就实现了。”
说罢,两人举杯对饮。
范进离开后,张郎中看着范进的背影,果然,自己猜对了。
范进能过来和自己碰杯,代表去年的那份情,他记住了。
这顿庆功宴吃的众人十分的忐忑,在场唯一放得开的,估计就是范进自己和林庆海以及三个衙役了。
李柱夫妇还有蒋里正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至于胡屠夫,范进故意没有请对方来主座,但是却自己跑了过来。
对于自己这位未来的老丈人,范进的态度可谓是让人难以捉摸。
胡屠夫也不在意,范进高中了,自己的女儿能过好日子,那就行了。
自己到时候出门,人家就会说你看,那人是不是胡屠夫?
别的人就会说,什么胡屠夫,那是咱们县双甲案首范进的老丈人,你可不能直呼其大名。
这多有面子啊,至于范进怎么看自己,胡屠夫是根本不在意。
那张满脸横肉的脸皮,早就在这些年念的和树皮一样厚了。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不过桌上的食物都吃的很干净,吃不完的,范进也让他们打包带走了。
吃完之后,乡民们自觉地收拾了其宴会的残骸,搬桌子,搬凳子的都往家里扛。
时间一直持续到下午申时,当所有人都离去后,范进家中就只有蒋里正,李柱一家三口,林庆海和三个衙役,胡屠夫和胡小芸。
范进看着林庆海道“林捕头,给您添麻烦了。”
“这都是分内的事情,范案首,这件事情根本不用你亲自去县衙,我直接带人过去就行,胆敢刺杀您未过门的妻子,这件事情县尊一定会从重处罚的!”
林庆海说完范进却是摇了摇头到“这件事情,还是要有个公正的说法,否则那不是我范进仗势欺人?”
“那和那作恶的西门家,就没了区别。”
“林捕头,我和家里人说上一番话,你先忙,稍后我们一起回县里。”
林庆海点了点头到“那好,范案首,你们先聊。”
“我们走。”
林庆海带着三个衙役去处理西门庆的尸体和被锁起来的西门笑。
屋子里,蒋里正也是很识趣的去了外面,顺便将胡屠夫也拉了出去。
胡屠夫一脸蒙圈,我身为范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