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想想也是,信安郡王他们失踪,安王府都满京都的找人了,要是她不见了,皇上和她爹还不得把京都翻个底朝天的找他啊。
谢柏庭把苏棠手里的剪刀拿下来,放到篓子里,带苏棠回静墨轩了。
半夏和茯苓两互望一眼,一个跟上伺候,一个留下继续采菊花酿酒。
苏棠和谢柏庭的声音被风吹来
“放榜需要几日?”
“七日。”
“这么快?我以为要十天半个月呢。”
“前朝是十天放榜,太祖皇帝求贤若渴,改为七日,皇上登基后,一直没作修改。”
“……”
“要太祖皇帝还活着,肯定喜欢你。”
“何以断言太祖皇帝会喜欢为夫?”
“你太会拍马屁了,明明性子急,也能说成求贤若渴。”
“……”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被风吹的听不见。
……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莘莘学子殷切的期盼中,七天过去,迎来了放榜之日。
……
醉仙楼,二楼。
齐宵、沐止还有苏寂坐在那里喝酒。
小厮站在窗户处,伸出脑袋看外面,这包间位置好,站在窗户处就能看到有没有放榜。
齐宵道,“奇怪,郡王一向守时,怎么今儿迟迟不到?”
话音未落,门被扣响,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谢柏庭走了进去。
沐止道,“连柏庭兄都到了,郡王都还没来,难道他又挨打了?”
又……
谢柏庭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道,“郡王挨打了?”
齐宵憋笑道,“岂止是挨打,差点没被安王爷活活打死。”
想起来,齐宵就笑的停不下来。
那日,他们考完从贡院出来,信安郡王得知冯媛有了身孕,就把和他们约定好考完来醉仙楼大吃一顿,骑上马背就赶回了安王府。
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做爹,信安郡王太激动了,抱起冯媛就转圈圈,结果乐极生悲,没注意让冯媛的脚砸到了高几上,把冯媛疼的眼泪直飙。
后果可想而知了,安王爷气的把儿子往死里打,信安郡王在贡院关了三天,回府后,在书房养了三天的伤。
他们去探望了信安郡王,据小厮说,要不是不知道郡王妃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可能还用得上信安郡王,不然安王爷都要把信安郡王赶出家门了,怕有他在,会伤到尚在郡王妃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嫡长孙。
想到信安郡王趴在小榻上的郁闷模样,齐宵和沐止是笑的肚子疼。
郡王爷过去这二十年,从小祖宗变成宝贝儿子,儿子,再到孽障儿子,现在干脆沦为安王府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