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怪不得刚才换药的时候这傻子是那种反应呢,都恩雨赶快又绕到病床的另一边,絮絮叨叨地揭开小臂上的纱布。
“怎么会摔呢?晚上睡觉的时候打把式吗?江女士呢?不在你旁边?”说话的功夫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都恩雨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江翊的脸色。
静了片刻,只听见都恩雨道,“江翊,你跟我说实话。”
认识都恩雨以来对方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大名,江翊默认小都医生从不会生气,这种一字一顿的语气几乎让他立刻就拉响了警报。
“我……”
“正常情况下伤口缝线是不会开的,你这缝线不仅开了,还开的很均匀,不可能是一次撞击崩开的,更像是进行了长时间某项运动的后遗症,你怎么摔的?把胳膊杵在地上摩擦了?”
果真平时看似单纯可爱的外表都是假象,此时小都医生有条不紊地进行推理分析,还差一只烟斗就是神探夏洛克。
江翊自知瞒不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病房这么大这么空,白天的时候还好,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就觉得有点闷……”
咦?为什么小都医生要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正常人都有需求啊,我都被关了这么好几天了……”
咦?为什么小都医生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攸宁正好来了,我们俩就……找了点乐子……”
咦?为什么感觉小都医生满脸写着“快逃!”
“停停停!”都恩雨一言难尽地看着江翊的左臂,“……你……就不能用右手吗?”
“昨天晚上胡护士来,给我把输液管移到右手了……”
“你……”,都恩雨咬牙道,“你洗手了吗?”
“还得洗手吗……”
“难道不用吗?!”
完了完了,这下小都医生真的生气了,兔子咬人什么样小都医生现在什么样,杏眼圆睁,脸颊也红扑扑的。
“这里是医院,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都恩雨小脸快皱成抹布了,说出了平生最过分的一句话。
“你真不害臊!”
“我……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我也没扰民什么的……”
“没扰民是因为高级病房隔音好。”
“我们也没发出很大声音……”
“你别说了。”如果小都医生真是兔子,估计现在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你这个人,就是道貌岸然!”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自己和沈攸宁干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江翊沉默,虽然他现在没理,但他觉得场面似乎有一些失控。
“黄赌毒现在全国都明令禁止,你们还在医院就……”
“我没有!”江翊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怪不得小都医生如此激动,原来是小都医生误会他了。
“我没有!我和沈攸宁不赌钱,我俩只弹脑瓜崩!他水平太差,我这只胳膊不仅得打牌还得弹脑瓜崩,所以才……”
“脑瓜崩?”都恩雨不可置信。
“对啊,争上游,赢的弹输的……你不知道?”江翊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