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揉着眉心,一时竟觉得没有可用之人。
这种事情,必须有一个当朝一品或者无品的大吏,亲自到场,以强硬的手段直接处死抢亲之人,才能解决。
至少,只有抢亲之人当众行了刑,才能平息众怒,那些流匪才不会继续毁坏堤坝。
如果到时还有水患泛滥的情况,就只能派人去修筑堤坝了。
王晋抿了口茶。眉心紧蹙着,陈志也没说话,手上不停地似乎在掐算着什么。
王晋定了下神,重新开始捋,无品的大吏是三公,就是相邦王晋、御史大夫司马懿和太尉高俅。
司马懿在西北处理大旱三年之地,那也是个极其重要,且不得不需要司马懿去处理的事情。
而一品大员是九卿,左丞相董卓、右丞相曹操,还有赵匡胤、秦桧……
后面的不需要看,都不是王晋阵营的人,这种的就算表面上听了,真的去潇湘省说要处理水患了,保不准到那又因为点钱和美女,和地方官或者豪强勾搭上。
就在王晋拧眉,实在找不到可用之人时,陈志睁开了眼睛,那双眼居然不是正常老人的浑浊,反而清明的很,
“近日和君清有奏疏往来之人,可有谁名字的正中带了个“正”字?”
王晋几乎一下子就想起了徐正阳。
但是徐正阳只是个二品官员,平日里虽然人总是提起一些于国有利之事,手上却没什么实权。
“此话怎讲?”
陈志见王晋心中似乎有了人选,淡然笑道:
“此人是三字名,姓名的第二个字是“正”,如果老朽没有掐算错的话,他是唯一能使灾难平息于未起之时的人。”
王晋点头,“是有这么个人,名叫徐正阳,正是他提供了江南水患最直接的证据。”
陈志的笑容中似乎透着神秘,“如果老朽没有算错,江南水患最严重之地,正是他的家乡,如果大人派他前去,定会将当地根深蒂固的势力,铲除个干净。”
王晋点头,“既然如此,我该去女皇那里,为他讨一个封为钦差大臣的圣旨去。”
陈志笑眯眯的摸了把胡子,“徐正阳此去江南,十分凶险,如果大人不加人手保护,怕是要九死一生。”
王晋点头,这点是当然的,当地的豪强既然是个连河神的新娘子都敢抢的,那必然是个狠角色,还和地方官狼狈为奸,徐正阳要是不带暗卫去。肯定不能活到治理完水患的时候。
点到为止后,陈志又动了动手指掐算了一小会儿,但是却没有告诉王晋,只是老脸上笑出来的褶子更深了。
陈志走后,王晋起身走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见赢月瑶。
就在王晋换好一席月牙白色的长袍,准备出门时,却被义妁堵了个正着。
义妁见他和早上相比换了身衣裳,眉间轻蹙起来:
“你是要出门?”
王晋点头,也不好瞒着义妁什么,只得简明扼要的道:
“水患之地需要一个钦差大臣,我亲自去找女皇陛下,为他讨一个圣旨去。”
义妁沉吟了一下,将手上的两小盒香膏递给王晋:
“这是魏永年配制的药,我将它制成香膏,你可以时常抹一点在手背上,助你神思清明,不会被其他香味影响。”
王晋接过,刚想出门,义妁扯住他的衣袖,眉目之间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那双杏仁眼似乎有些温柔可人的意味在:
“你带着魏永年去吧,皇宫大内我进不去,他是太医,他可以陪着你去。”
王晋看着义妁那水雾氤氲的杏仁眼,一时有些无措。
义妁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