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她直奔餐厅,拿起桌上那个空的红酒瓶快步进入厨房,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她又将垃圾袋绑起来,顺手拎上带了出去。
玻璃碎片还有清理红酒渍的抹布都扔在里面,她必须把这些处理掉,以免被有心人捡去做检测,测出药物成分。
她把垃圾带上车,车子开出去很远,她随便找了个垃圾桶,将垃圾丢了进去。
上官阳阳给叶南爵打去电话,但叶南爵正忙着和温暖甜蜜,接了她的电话,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
叶南爵不来,还说这么好的机会,她留在这里最合适。
她并不是很想留下来过夜,直觉陆遇之明天醒来看到她,可能会不高兴,但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怕白秀琴发现没人过来,她一走,白秀琴又找机会偷溜进来。
陆遇之睡的人事不省,她没法留他一个人。
她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陆遇之,决定守到天亮就走。
撑到凌晨四点多钟,她实在困得坚持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
陆遇之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雷打不动。
他醒来时,外面在下雨,雨点子噼哩啪啦地拍打在玻璃窗上,还时不时响起雷声。
他的头一阵阵的痛,昨晚他不过喝了一杯酒。
想起自己在餐厅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眼皮发沉意识模糊,他当时就预感喝的那杯红酒里加了东西。
他揉着额角坐起来,发现床边趴着个人。
那人眉头皱着,明显睡得很不舒服。
是上官阳阳。
怎么会是她呢?
昨晚跟他一起吃饭的人明明是白秀琴。
红酒是白秀琴带来的。
那个女人突然出现,非常热情主动,还要和他共进晚餐,他没好意思赶她走。
毕竟只是吃顿晚饭。
现在想想,酒里的药应该是白秀琴下的,她在他喝了一杯酒后,将醒酒器打翻,很大可能也是故意的。
借用浴室不过是她想留下来的借口。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白衬衣和黑色西裤。
看来他完好无损,没有失身。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目光又看向趴在床边的人。
“阳阳。”
他轻轻叫了一声,一只手伸过去,在上官阳阳头上摸了摸,“醒醒。”
睁开眼睛看到的人是她,而不是白秀琴,他心中莫名有些庆幸。
他很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上官阳阳迷迷糊糊听到陆遇之的声音,意识很快恢复过来。
她抬头看着床上已经清醒的人,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痛。”
“应该是药物引起的不良反应。”
“你知道?”
“白秀琴给你下……”
“我知道她干了什么,是我大意了。”
陆遇之打断她的话,抢着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昨晚过来找你,有重要的事,刚好撞见白秀琴。”
“什么重要的事?”
上官阳阳直起身,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臂一边说:“白秀琴已经怀孕两个多月,是她前夫的孩子,这件事情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