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月,你不找麻烦本来什么事都不会有,倘若你再无事生非,那我们之间就真的没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敢动我或我的家人,我就跟你死磕到底,你不就是怕我们跟丰文斌相认吗?你再逼我,我不介意接受他这个父亲,然后把你们丰家搞得鸡犬不宁,你要试试吗?”
丰月气的双肩颤抖,指着温暖怒喝一声:“你敢。”
“你若是继续找麻烦,你看我敢不敢。”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拼命。
“我妈是正室,她是我爸爸明媒正娶的,你妈算什么?她跳出来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觉得她愿意为了配合你的胡闹被人指着骂小三吗?”
温暖冷笑了声,“丰大小姐,看来你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事情一旦曝光,被千夫所指的会是你们丰家,我们是受害者,我们怕什么?”
温暖一点都不怂。
时至今日,温素心确实没有结过婚,是未婚生子,二十多年前,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年轻单纯的小姑娘,遇到心爱的人,被心爱之人的山盟海誓哄得团团转,她一心只想跟丰文斌在一起。
他们私奔,在教堂举办婚礼,在证婚的神父面前说着这一生只爱彼此。
她不是被强迫的,丰文斌也不是。
那时的他们真的相爱。
可是温素心显然爱得更深,她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火,到头来大火烧到的是她自己,丰文斌为了自保,选择将她抛弃,接受长辈安排另娶,全身而退。
他不但抛弃了她,还抛弃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丰家当初给的补偿只有二十万,还是给到了温素心的哥哥手里。
二十万,弥补温素心那颗被伤透的心,还有她千辛万苦,几乎失掉性命生下来的两个孩子。
她恨了二十年,从未想过报复丰家,起初她甚至都不愿意提起丰文斌。
是温暖年纪越来越大了,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停地追着问,温素心才忍着心痛将被岁月埋起来的伤口重新撕开,一点点地展示给她看。
她三岁前的记忆很模糊,但后来知道她有爸爸,她还期待过父女相认。
奈何事与愿违,想象终究是美好的。
她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丰文斌,烙印在脑海中的画面是他与温素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那时她就是个孩子,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她对丰文斌是咬着牙恨在心上的。
如果丰月再逼她的话,她真的会想报复,狠狠地报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必诛你的心,占你的位,毁了你们丰家。”
她恶狠狠地瞪着丰月,声嘶力竭地大声警告。
丰月僵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怕了。
温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大有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气势。
“怕了吗?”
“你有病!”丰月嘶吼一声。
“怕的话就不要惹我。”
温暖抓着球杆往外走,一路出了酒吧没人追出来阻拦。
她走到路边,扔掉手里的球杆,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坐进车里,她的手还是抖的。
“美女,去哪?”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眼。
她整张脸都是白的,白得不像正常人,额角有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鬓往下滑落。
“丽景东方。”
她报上小区的名字。
车子开起来,不久到达目的地。
付了车钱,她推开车门下车,一眼就看到小区外面的临时车位上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车牌号她认得。
是叶南爵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