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户部侍郎,南景王妃的父亲拜访摄政王府。
书房里,君倾一身黑色玄衣,听户部侍郎投诚。
“我虽然是南景的岳丈,”户部侍郎叹气,“但我对南景并不了解,南景贵为皇子,想做什么我根本就干涉不了。”
君倾不语。
一片死寂中,户部侍郎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君倾抬手作揖:“我希望,您与太子殿下能放我一马。”
君倾眼睛不抬,淡淡道:“吾很好奇,你为何会认为,你能拖住吾?”
放下手中毛笔,抬眼看神情僵硬的户部侍郎:“你有何筹码?”
户部侍郎面色微白,勉强挤出一抹笑:“您、您在说什么——”
“南景现在,”君倾截断户部侍郎的话,“应该已经进了宫里。”
户部侍郎呼吸骤停。
君倾轻笑:“纵使南景逼皇帝写下传位诏书,可只要有吾在,他就做不成皇帝,所以,”望定户部侍郎,“你必须杀死吾,你有何筹码,或者说你有何神兵利器能致吾于死地?”
户部侍郎静默几秒,脸上的胆怯惧怕消失不见,不紧不慢坐回椅子。
“摄政王还真是神机妙算,”他笑道,“可这次你算漏了。”
君倾愿闻其详。
户部侍郎笑呵呵:“你府上的张厨娘是我的人。”
张厨娘已在摄政王府六年,户部侍郎摸一把自己的胡须:“她在你的晚饭里放了落雁沙,你此刻武功全失,宛如一个废人。
其他人的晚饭里放了蒙汗药,现在你府上,除了你还清醒着,其他人全都昏死过去。”
君倾平静:“所以?”
户部侍郎冷下脸:“所以你会死。”
君倾拧眉,没说话,但清晰地表达出了“就凭你”。
户部侍郎心中窜起怒火:“就凭我!”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白小瓶子:“摄政王不妨猜猜,这里面放着什么?”
君倾目光落在瓷白小瓶子上。
听户部侍郎充满恶意地道:“每逢月初、月圆,蛊虫就在你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滋味不好受吧。”
君倾目光回到户部侍郎脸上。
“我这瓶子里的是母虫,”户部侍郎嘴角快咧到耳后根,面目扭曲狰狞,“只需晃动它,让它发出叫声,你体内的子虫就能感应到。”
君倾冷淡:“是么。”
户部侍郎勃然大怒,猛烈晃动瓷白瓶子。
君倾眉不皱一下。
户部侍郎微怔,加大力气晃。
君倾勾起唇:“就这?”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户部侍郎怒火腾地窜上天灵盖,他拿出腰间的短刀,打开瓷白瓶子,抢在母虫飞出瓶口欲逃跑时,用刀尖狠狠刺穿母虫身体。
母虫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当场丧命。
户部侍郎看向君倾。
君倾嘴角微扬,讥诮嘲笑。
君倾……没死!
户部侍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生死时速往门外冲逃命,然而一打开门,长剑就横到他脖子。
是君倾的守卫。
守卫没昏死。
上当了!
“把他扔进天牢,”君倾冷漠道,“等南七回来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