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恍惚：“姐姐。”

她看着卖惨扮可怜的顾执，自嘲地道：“我何德何能让你唤我姐姐——”

顾执猛地逼近抓住南七手：“我只是想保护你！”

南七沉默。

顾执眼圈泛红：“如果我不变强，就没有办法保护你，”他唇角扬起笑，“姐姐，我现在是皇帝了，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没有人能伤害你——”

南七打断：“有人能伤害我。”

顾执眼里窜起怒火：“谁伤害你？我杀了——”

“你。”南七说。

顾执呼吸骤停，两秒后摇头：“不，我不会伤害你，怎么可能伤害你？”

南七看着顾执自欺欺人的可怜模样，轻笑一声道：“你只爱你自己。”

食指抵住顾执唇，阻止顾执反驳。

她温柔地笑：“爱自己没有错。”

顾执抓紧南七手，每一根手指都恨不能嵌进南七肉里，让南七永远离不开自己。

“你能成为皇帝，”南七骄傲，“我为你高兴。”

顾执拽掉南七抵自己唇的手，眼里盈着泪，可语气冰冷：“你要离开我？”

南七静默片刻，温声说：“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就放我离去——”

“休想！”顾执厉喝，“你是我的！”

他扑倒南七，偏执疯狂：“我不会放你走！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忽然想起什么，顾执露出笑容：“姐姐你为什么嘴硬呢，你明明心里有我。”

他温柔地抚摸南七眉眼：“你若真想走，那在我毒发昏迷时大可远走高飞，但你留下来了。”

南七推顾执。

顾执捉住南七手扣进被子：“我给你机会离去，可你没有抓住，那就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南七发狠地咬住顾执肩膀。

顾执任南七发泄。

等南七没了力气松嘴，顾执委屈卖惨：“疼。”

神经病。

“滚！”南七嘶哑着声音怒吼。

顾执乖巧笑：“好，我滚。”

他从南七身上直起身，南七一得到自由就跳下床，大步往寝殿外走。

却在出寝殿门时被两名守护拦住去路。

那两位守卫是南七的亲信，此刻却听命于顾执。

“姐姐，”身后响起顾执的笑语，“你输了。”

南七静默片刻，回头。

顾执纯良笑容：“在你心软救下冷宫里的我时，你就已经输了。”朝南七走来，“我是赢家。”

啪——

南七扬起巴掌甩到顾执脸上。

顾执脸被打偏，脸颊上浮现出鲜红的巴掌印。

“我当初，”南七咬牙切齿，“真该直接杀了你。”

顾执弯唇：“可你没杀。”

南七攥紧拳头。

顾执越过南七走出寝殿：“时间不早了，姐姐早点歇息，等明日我再来找你。”

寝殿门关闭。

南七垂着眼眸僵站着，过去好久，也可能只过去一瞬，她一点一点勾唇：“输了么，不见得。”

夜色转深，寝殿外的守卫困意浓重打呵欠。

忽然其中一位守卫动了动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烟味，看向身旁的另一位守卫：“你闻到……”猛地意识到不对，转身一看，寝殿里映出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