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服务生进来,饭菜上桌。
白灵食不知味地扒拉了两口米饭,自暴自弃:“我以前认为,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闹崩太狗血,可没想到自己遇上,还是逃不掉这个诅咒。”
南七挑眉:“诅咒?”
“对,”白灵咬牙,“整个社会还有文化对我们女人的诅咒。”
她义愤填膺:“就跟斗鸡一样,我们女的在圈子里斗得死去活来,而男的在圈子外逍遥自在,还拿我们取乐。”
冷笑:“他们看谁斗赢了,就把谁娶回家,高高在上,坐享其成。”
南七不语。
白灵:“……吓到你了?”不好意思,“这话听着不那么岁月静好,有点极端。”
南七拿过酒杯,给自己和白灵都倒满酒。
“一点都不极端,”南七举起酒杯,“相反一针见血,道出两女争一男,而男人在其中隐身的本质。”
两人碰杯,惺惺相惜。
吃过晚饭出景明阁,夜色已经黑了下来。
“时间还早,”白灵姐俩好地勾住南七肩膀,“咱们去蹦迪!”
贴到南七耳边:“我知道一家会所,叫金色,环境跟格调都不错,对客人的隐私绝对保密,里面的男招待个个身靓条顺,不管是禁欲总裁,还是年下奶狗,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全都有。”
南七眼神震惊。
白灵傻白甜笑:“古人云食色性也,看顺眼了爽一爽,其实跟喝水吃饭差不多,”她哼一声,“出国看了别的文化,才知道我们的文化里处处充满对女性的打压。”
随口举例子:“就像我们这里男人睡了很多女人,会被冠以‘百人斩’的称号,特别骄傲自豪,而我们女人别说睡很多男人了,从小时候就被洗脑,说你的那层膜是送给未来丈夫的最好礼物,等长大谈恋爱了,被男人以‘我会娶你’骗上床,分手后男的拍拍屁股走人,而女的却觉得自己不完整了,自己被用过,不干净脏了。”
白灵下结论:“都没把我们当人,把我们当货架上的菜!”她握拳反抗,“我才不要当菜,我要当挑菜的人!”
南七:“……”
南七竖起大拇指,叹为观止。
“金色是吧,”她搂住白灵腰,“走着!”
去金色的路上,南七拨打黎宴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黎宴期待的声音:“你要回来了?”
南七轻咳一声,丝毫不心虚,她向黎宴报备:“我跟白灵准备去金色蹦个迪,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去。”
金色老板黎宴眸光骤深。
“你放心,”南七保证,“我不勾搭帅哥,只是去蹦个迪,顺便帮白灵挑个顺眼的男人。”
黎宴不言。
南七可惜:“我本来是想叫你一起来,可三人行必有一人多余,我跟白灵闺蜜趴,你多出来,我跟你亲密,白灵成了电灯泡。”
所以——
“等我们两个以后哪天有时间,再一起去金色蹦迪。”
黎宴:“哦。”
南七:?
这是同意了?
还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