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ra会做得这么过分吗?
“一起去。”裴泽御坚持。
廖言还是站了起来,步子有些虚,看起来连唇色都惨得不行。
不过一个小时,就被折磨成这样?裴泽御估算着何绍言的承受能力,似乎很弱。裴泽御伸手扶住何绍言的胳膊:“我哥他……”想了想还是用了隐晦点的词,“对你怎么样?”
廖言掩下疲色,一时接手别人家的文件很难适应:“他交代我处理所有文件,”随即目光落在裴泽御的手上,“也交代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离他远一点?裴泽御将此理解为nera的独占欲和疑心,可这又凭什么,何绍言是他的挚友,不过一个小时的相处便成了这样的场面?其中的缘由,裴泽御理不清楚。
这样出格的事情,nera鲜少做。
裴泽御自然不会听这句话,扶着何绍言的手紧了些:“没事,我哥的玩笑话。”
低垂的眉眼下闪过趣色,碧波连绵,能够看到裴泽御的侧耳微微泛红,淡淡地吐息,耳尖更添几分艳色。廖言口吻凝重:“他很认真,你要怎么反对?”
像是挑拨离间的话语却让裴泽御耳垂红得滴血,道:“我帮你换个办公室,下午搬过去。”
廖言笑意直达眼底:“麻烦你了,泽御。”
差点要同手同脚走出办公室的裴泽御猛地想到自己来这边的目的——带何绍言去吃饭还没达成,可转身看到的却是仰头闭目的人。
被衬衫领口贴紧的脖颈修长,有起有伏,凸起的喉结偶尔轻轻地翻滚一下性感得要命,呼吸均匀,是真的很累。
裴泽御不忍打搅,小心地关上了门。
廖言微睁眼,唇角的笑意渗透了温暖,不经意间划过什么地方,又带起一分阴鸷,冷冰冰的两兄弟,翻起脸来肯定很精彩吧。
他,迫不及待。
何绍言以nera之名扔出一个项目,是裴氏三年前放弃的项目,当初百分之九十投票不做,而今再拿出来,直接把握着公司的命脉。
裴氏是有钱,但这世界上有钱的企业千百万,这种注资跟烧钱毫无两样啊!
反对之声却在看到“虚弱”的何绍言时停了下来,他们开始反思这个项目,而在会议上听到何绍言的企划之后,豁然开朗。
支持率已过半,剩下大部分持中立意见。
第一笔资金正式注入这个项目,在所有人都瞻仰未来的时候,法院的传票直接递到何绍言的桌上。
何绍言被告伪造裴总裁通过企划案,寥寥数语便引得上下恐慌。
这边廖言倒是无所谓,把传票放着自顾自地继续处理文件。
“这种东西都能到你手上?”裴泽御一听说传票的事情就上来了。
廖言停下笔,静静地看着裴泽御拿起传票虐着眉头看完放下又忍不住拿起的模样:“再看也只是那么几个字,”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下午我会去,倒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证据。”
看似荒唐的理由让裴泽御隐隐不安,伪造?这种事情说谁都行,可何绍言怎么可能伪造!裴泽御毫不怀疑何绍言此行的胜败,只是注意着那个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
廖言见状忍不住掀唇轻笑,抬手将裴泽御手中的东西抽走,四目相对,声音清软:“是nera的前助理,jerry。”
裴泽御的记忆力并不差,这个仅仅是在看公司档案时一眼瞥过的名字至今仍有印象,经何绍言提醒便想起来,那是jerry的名字,他很少提的本名。他的心情更为愧疚,喃喃自语似的碎碎念着:“他一向对nera言听计从,这件事针对你的意味很强,我们必须查清楚他们的底细。”
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廖言看着裴泽御这幅样子,拍了拍他的肩:“那就麻烦你了。”
“嗯。”裴泽御本想再说些指责何绍言说麻烦的话,到了嘴边话就变成了一个鼻音,眉心的凝重却没浅下去。
“本来就受伤了,别为我的事烦心,交给下面的人就好。”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裴泽御不满地说,转而想起医生的一句话,“你包扎手法怎么那么熟练。”
廖言转向他,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继而将裴泽御推倒在沙发上,撩起看他的伤口,纱布裹紧了蜜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