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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墨氏庄园驶离的那辆车上,坐的正是霍无舟和陆怀渊二人。
霍无舟很早就到了英国,墨岚也一直对他礼遇有加,为他安排了衣食住行,却始终“没有时间”来见他。
直到前天晚上,墨岚的庄园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陆怀渊。
墨岚这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而陆怀渊在墨岚的庄园里看到了本该在容鸢身边的霍无舟,却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亦或是心中惊讶,脸上却是一片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沉稳。
霍无舟此时坐在陆怀渊身边,徐徐出声问道:“陆总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陆怀渊抬眼,将他打量一番,淡淡启唇:“也不久。”
他敛着凤眸,漆黑晦暗的眼底阴影落得很深,“你和那个人,去看过她。”
“那个人?”霍无舟眯了下眸,回忆,“陆总说的是我和容总还有小何一起进医院探病那天?”
何,便是赫克托的姓氏。
“不是那天。”陆怀渊嗓音平静,平静中却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道,“是她病危的那晚,没有容鸢,只有你和他。”
“如果你们三个一同去医院探病,是因为容鸢对她抱愧,想去看看她,那么你们两个听说她病危,单独过去,又是什么理由?”
理由只有那么一个——他们两个,就是她的人。
而那天容鸢会去看唐夜,也不过就是个为他们两个掩护身份的幌子而已。
容鸢。
陆怀渊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膝盖上敲打,思及至此,顿了片刻,眸色微微深了下去。
霍无舟忽然问:“你如何知道我和小何过去过?”
那天晚上,他明明在和庄清时……
问完,见陆怀渊平平无奇地掀起眼睑瞥了他一下,霍无舟思绪一滞,猛然明白过来!
却又紧接着,感到喉咙间轻微的苦涩。
有些人的在意,从来无需宣之于口。
可仍然,一分不少地充斥在沉默的空气里,包裹着那个一无所知的女人。
“霍无舟。”男人低低哑哑的声线缭绕在车厢里,“我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霍无舟眉头一皱,又想起这两天谈判时,墨少提出的种种条件,心头一阵发沉,“你……”
“你记住。”男人却又这般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霍无舟缄默许久,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