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乎道士气定神闲的理了理胸前褂子,突然又说道:“上次奴才说过,在你们之中,有一位知天命的人,不过,她知晓的天命是邪天邪命,当破除为好。”
兄弟三人又回首看他,胤禩如遭当头一棒。道:“可她现在未在此处!”
胤禟心里一激灵,拉过胤禩袖子,怒道:“八哥!你竟然背着我算阿澜!”
“不是算!是你那阿澜本就不是寻常女子!”胤禩反手逮住胤禟的手,沉声道:“若你不信,你带她来让张明德瞧一瞧!”
胤禟瞪大了眼,不悦的瞪着胤禩。
胤禩还在继续说道:“老九,我不信你没怀疑过她,即使她现在怀着你的孩子,老实了许多,可从一开始到现在,桩桩件件,她的表现都不寻常不是吗!”
“不然,你怎么会在张明德一说出知天命三字时,马上就想到你的阿澜!”胤禩手指一动,把胤禟的手掰开,抹了抹胸前的褶皱,逼视道:“你筹谋多年的棋盘,若是阿澜能助你得胜,何乐不为?你不敢让张明德看她,莫非是信了她的胡话变真?拖行你我于无尽地狱?!”
拳头攥紧,骨节经络发出脆响,胤禟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缓声道:“我有何不敢?”
他一转身,斗篷带起一阵风响,胤禟眼眸堪比烈火欲海,燃着熊熊光焰。“我这就让人回府接她过来!”
正巧于周澜泱在屋内待不住,闹着要出去,明玉把暖炉往她手里一塞,准备带她出去打打风,八爷府的人便来了。
说是九爷接她过去赏花。
周澜泱一路嘀咕着这寒冬腊月的,赏哪门子花?
踏进八爷府书房时,里头的气氛紧张的不像话,胤禟接住她的手,问:“冷吗?”
周澜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那么厚一层雪,怎么不冷?”
正月里头,寒意越重。
可胤禟下一句话,让周澜泱的心比结冰的池塘还冻。
“阿澜,你曾说过,知晓许多事的是不是?”
周澜泱脑子一紧,扶着肚子,强笑道:“臣妾不知爷在说什么。”
胤禟眼神一冷,周澜泱一直就有这个毛病,一撒谎,就要自称奴婢,妾身,臣妾。
“你魔怔了吗?我又不是算命术士,哪里知道什么事,外头冷,我瞧你脑子被吹傻了,快与我回家……”周澜泱不等胤禟说话,拉着人便往外走。
“小九嫂……”胤俄要拦,被胤禩挡住了。
“阿澜。”胤禟竟还要劝她,周澜泱一手拉着胤禟一手扶着肚子,不停重复道:“你脑子不灵光了,快些与我回去,这些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我知道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什么?”
见她情绪不好,胤禟一时后悔的很,他回头有些抱歉的看了眼胤禩,胤禩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先走。
可待他二人走后,胤禩目光一凛,道:“人你看到了,如何?”
张明德目露精光,摇头叹道:“此女妖邪,时常泄自己之气助他人之风,八爷要成大事,需远离她。”
“爷虽觉得她有诡异,不过是她自己曾那般讲过,可她现时不承认了,爷拿着她又该如何看待?”胤禩想问的,不过是这个不寻常的女人会不会成为他大业图展的一道绊子。
张明德笑的摇头晃脑。
道:“这女子眉眼中又有红光,是个带运数的人,可她命里有硬刺反骨。奴才不好说啊,不好说…”
“说!”胤俄逼道。
张明德答的语焉不详,只说道:“这女子是老天爷派来你们身边的降星,莫听她的灭火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