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羽没有反应,整个人呆呆地靠在厉隋的怀中,任由厉隋抬起自己的手,勾起自己的下巴。他在脖颈处吻了一下,然后又轻轻地咬上了一口,“晚安。”
说罢,厉隋离去了,为他叶锦羽合紧了门。
黑夜里,叶锦羽的手腕上多了一抹流金,在月色地照耀下,璀璨却又苍白,那,是一个手铐。
“呵……呵呵。”几缕发丝飘散,遮掩了叶锦羽的眼,水滴在月色下绽放,名为泪,滑过曾经布满笑容的脸,落入那凹下的酒窝,酿作一杯浊酒,滚烫地焦灼了心头。
当爱成了牢笼,屋子也自然成了牢房,叶锦羽每天困在这里,与他作伴的只有三寸的天光,聊胜于无的慰藉,最终,也只是那不除根的药汤。
丑奴儿和薛九玉也来过几次,可渐渐地,厉隋便没让她们两过来了,叶锦羽猜想,那应该是怕她们偷来了钥匙。
吴寒和扫雪翁也不见了,一大一小时常站在叶锦羽的门口,那儿,有厉隋新换上的侍卫。
厉隋已经派人去找楚云风了,可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楚云风的下落,不知道跑哪里去。
朝堂之上,即便是杜懿与薛武以及那一帮一品大员们不敢做声了,他们现在,见到的是一个兴致恹恹的陛下,一个暗藏着怒火的陛下,上朝时,便用手撑着头,打量着底下的所有人,就好像看谁是污吏,看谁是贪官,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点发毛。
可随之而来的,是厉隋的决策越来越果断了,变之则批,守旧则否。好像,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大周好像才终于没了大唐的影子,这是厉隋一个人的王朝。
良法下隐藏着劣法,都一并吩咐下去了,开始还较良好的势头,一点一点产生了变化。
而这一切,都与叶锦羽没什么关系,可又好像每一件事,都与他有关,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阻拦。
“啊……”厉隋拿着调羹,端着碗,一口一口地给叶锦羽喂着饭,一勺接着一勺,都没给叶锦羽太多咀嚼的机会。
也许是厉隋怕叶锦羽说话吧,可现在的叶锦羽瘫软在床上,手、脚、脖颈、腹部……金色的锁链几乎就像是一张网,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死死地锁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厉隋便把饭喂完了,放下碗勺,拿出丝巾,为叶锦羽擦拭着嘴角。
“好吃吗?”
叶锦羽回答了厉隋一句“好吃。”
叶锦羽可以看见,门外有一个胖胖的,厨子一样的人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而在几天前,当叶锦羽喝汤时说了一句“烫”时,那屋外厨子的脑袋当场便落了地。
锋利的大刀划破了窗纸,溅射进来了几滴猩红的血。叶锦羽的身体在那时颤抖,而厉隋温柔地为他又锁上了一条金链,慢慢地抚摸着他的额头,说着伪善的话语,“乖!马上就好了。”
待到第二天,厉隋不时会问一些关于饭菜的问题,叶锦羽都一一说了“好”字,可不曾料一个晃神,因为叶锦羽的没有及时答复,那厨子的头便又掉落了,血,又洒了满地,现场一片狼藉。
今天的厨子很幸运,活了下来,可谁料最终跑下台阶时摔倒,装在石制的护栏上,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身死的命运。
厉隋爬在叶锦羽的身上,穿过金链,透过衣服,摸着他的身体,从脚一直到头发,每一个角落。
临走之时,厉隋又在叶锦羽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真美丽!”叶锦羽没有说话,挨了厉隋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疼痛,使叶锦羽的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来,波光,在叶锦羽丝发底下的眼眸中闪烁,可终是光芒没透进厉隋的心胸。
厉隋俯在叶锦羽身边,轻轻地说:“记得下次,说句再见。”说完,厉隋离去了,只留下叶锦羽一个人呆在这小小的床上,磨与蹭着。
金链很细,同时也很硌人,一条条血痕已经在叶锦羽的身上显露,可他依旧没有放松,妄图,想要去挣开一条金链,可是他做不到啊
厉隋是每天都会用药帮他涂抹那些伤口的,虽然很浅,但也很疼,其中有些,便是在那新伤与旧伤之间来回交替,红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红,看的人很是心疼。
可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厉隋来说都好像没有感觉了,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为叶锦羽抹药,包扎,却也不谈及这些事情。让他叶锦羽去胡闹吧。
而他,就是不肯放开、放松,哪怕是一条铁链。
叶锦羽看着他消失的门口,眼眸中,满眼的悲切,那份怨恨在心底慢慢积攒,凝成了郁结,要么作为他叶锦羽的陪葬,要么,也许就会随着厉隋的死去,才能消散吧。
叶锦羽不恨厉隋,可他,已经没有感觉了
血,一缕两缕,从叶锦羽的手腕脚腕流出,叶锦羽放任它们去了。在这座名为“爱”的牢笼里,他伤痕累累。
“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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