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及说完的喜欢万千,最后慢慢沉积下来作了遗憾;没来及传达的情意绵绵,最终透过血迹一点一点渗进了叶锦羽的心房。
泪目,遥想那历朝的太子,有哪个像他这般无能?心酸,此间情感激荡,在这一刻尽数翻涌了起来——他怎么这样不堪。
圣贤书,他厉俊辞阅读千百,也算入了门道,而这世间,就如同那自己看世界的老人,不需要那所谓圣贤,更不需要人人去成为圣贤。
他没有办法,他救不了如馨,也救不了陈师傅,更救不了前几日险些被楚云风灭杀的厉隋。没长出羽翼的雏鹰,他谁也救不下。更别谈今日,也许是昨日——他无法为那牢房里的犯人们伸张正义,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有点陌生,口中还说着爱他的厉隋,还对其委婉的规劝。连他,都解决不了
夜深人静,风雪越下越大,积满的屋檐,占据了窗台。叶锦羽一点一点合上了窗子,一夜飞雪,降温的迅速。
无力,体弱的叶锦羽好似又生病了。挣扎着叫吴寒,然后吴寒知心般给他送来了一床加厚的棉被。
身体被棉被紧紧地覆住,一点一点,暖和了起来。可他叶锦羽至今仍未走出,那隐匿于心中,凄寒的困境。生于乡野,长于皇家;无能似他,真是可笑。
他,叶锦羽,是多么希望找到方法,去守护他周身的温暖,可他算得上是谁也不是,没了厉隋,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念及于此,叶锦羽的眸中蓄满了泪水。
漫天飞雪,漫漫长夜,叶锦羽半夜无眠。
“我只能救一个人……”
“好。”
这是从地牢**来之时,厉隋给予他的权利,让他好生思量。珍惜,这丝权利,让叶锦羽得到了那么一点安慰。
“只救一个……”叶锦羽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若她没死,也该那般大了吧……”念及于此,叶锦羽笑了,他决定了。
一声鸡鸣,伴着自远处地平线那斜射过来的阳光;炊烟升起,清晨尚未大亮的街道市井正恢复着活力。
而早在第一位商贩出摊之前,厉隋便悄悄下了城楼,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守城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
收了箫管,别在腰间,一路走街串巷,捡偏僻的位置,以避免被人发现。
昨夜半夜飞雪,此时的厉隋满身雪白,好似和那浅浅的雪地似要融为一体。虽有光亮,但那温度太低,照不化这“缠绵”的雪花。雪,还在街市里飘荡。这离上次,才过了几日?看来自家,又要自扫门前了。
雪不停,厉隋一路也没停下他行走的脚步。
转角,厉隋好似绊到了什么东西,向前走了两步,稳住身形,再回头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人的尸体。沉默,厉隋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嘴角弯曲,舔了舔唇,牙齿用力地咬在了一起,匆忙走开了
宫内,叶锦羽从床上起身,没想到不知不觉他又在床上睡着了。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是那么空荡荡的一片。
顾自起床,穿着衣服,那衣架上,有吴寒提早为他拿来的厚衣,淡淡的蓝色,还挺合身。
洗漱一番后,叶锦羽开始用着早膳,没有厉隋的相陪,他竟有几分轻松,也不知是为何。
“吱呀——”用膳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者正是叶锦羽正在思量的厉隋。
“早。”叶锦羽问了声好,便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粥米,以及身前的那叠小菜,看着厉隋在自己面前更衣,脸上却没其他的表情。
脱下那积满雪的外衣,厉隋叫吴寒为他拿来了一套崭新的过冬服饰,淡金色的,镶着金丝。
自然地拿过自己的碗筷,厉隋便同叶锦羽一道开始用食,专心致志,反倒没了平时那些闲杂的话语。
“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讪讪一笑,厉隋搪塞了几句,“这不昨天白天你惹了事,我去救你,耽误了政事嘛。”
厉隋语气很轻,显然是没什么底气,叶锦羽斜睨一眼,自然也没信他这套说辞。
“嫌这宫中没了女人,去那花街柳巷?”
厉隋没了笑容,“锦羽,我……”
“我觉得这才正常。”没有生气,叶锦羽甚至没有皱起眉头,语气温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这宫里,我算什么?”
不似那火山喷发,却像是被大雪覆盖的活火山,只剩下凄寒。
“锦羽,你今天是怎么了?”厉隋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平时你都好好的,今个儿也没发烧啊?”
“没什么。”叶锦羽喝完了碗中剩下的那一点粥米,“还记得你昨天答应过我的吗?”
对面,厉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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