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牢房里,丑奴儿看着任由厉隋支配的叶锦羽,一时竟有那么几分心酸,那镇静的男儿,原来也会那么窝囊。
浓雾,隐约着高官的面纱,他们到底在遮掩着什么,平民不得而知,他们这些罪人,更不得而知
无力地瑟缩在墙角,丑奴儿抱紧了膝盖,将头埋在其中,再用头发覆上,隐去了她那苍白病态的面容,与那阴暗融为了一体。
时至今日,丑奴儿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在这仲冬,她独自哭了。
两人终是离去,地牢里随即想起了骂骂咧咧的一阵喧哗,每一间牢房中,每一个后世无名的犯人身处其中,诉说着无人听闻的痴梦。
“为什么不好好审审?”
厉隋双手背负在后,“都已经审过了。”
不忿地皱起眉头,“那审的对吗?”
“对。”
“可我觉得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无辜的!我看到了他们的目光。”
上前,厉隋轻轻地抚摸着叶锦羽的脑袋,“我也看到了。”
“那……”
“但是!”厉隋把叶锦羽拉入了怀中,轻轻地贴上了他的额头,“有些事情并非像你看到的那样……”
“他们是装的!”
叶锦羽无力地靠在厉隋的胸膛之上,“可我觉得,他们装不出来……”
街市的光芒,轻轻地洒在叶锦羽的袍子与厉隋的金衣之上,泛起光华,厉隋摸着眼前人披散着的长发,可他自己,已然竖起了高冠,“我们……回宫吧。”
“我……我……我只想救一个人。”
厉隋兀自牵着叶锦羽的手,领着他绕开了拥挤的人潮,向皇宫的方向走去,“今天先回去,明天,你要那牢房里的任何东西,我都答应你。不过,你先要问问自己,那是否就是你的所想,而不是那扮作可怜的哀求。”
“好……”
“真乖!”厉隋拉住叶锦羽的手,朝着皇宫,慢悠悠地走。似在享受,似在思考。
一切,都悄默无声,变得缓慢。似那浓雾,化不开解了
回到宫内,用过午膳。两人一齐回宫睡了午觉,心烦意乱时的一场沉眠,往往是最大的慰藉。
华灯初上时分,厉隋才从床上缓缓坐起,看着尚在熟睡的叶锦羽,不忍将其吵醒。独自起身,披了外衣,唤吴寒与他用过晚膳,便独自去处理今早未处理的政事了。
天,一点点地暗了下来。京城之中,点起了一盏盏明灯,没有宵禁的夜市,一切都是那么喧嚣、繁华且迷人。
皇亲国戚们、达官贵人们各自约了酒局、欢宴,趁太平时日,纵享贪欢。蜡烛燃尽,便续上一根;清酒饮完,再倒上一碗。在最通明的灯火中,且行最苟且之事。
杜懿独自行走其间,不时捂住自己的口鼻;青城子于一处酒家畅饮,没了平日间的正经模样。
阴暗的地牢里,饮酒归来的二位狱卒满面红光,相互勾搭在一起,直叫“大人痛快”。
二两余银,虽不够两位兄弟去花街柳巷,但却让他们喝的痛快。至于女人,监牢里不正有个绝色吗?
一起凑到监牢面前,牢中的丑奴儿已然睡熟许久,轻轻地靠在墙壁之上,把背对着二人。
相识一笑,其中一个狱卒便要去取那腰间钥匙,被另一位按住,在这尚还清醒之际询问了一句,“那小大人说要打这女人五十大板,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没事!这女人临死之前还能服侍你我兄弟一次也算她最后的福分了!”说着,那狱卒用钥匙打开了牢门,两人便如疯狗般扑了上去,用蛮力将丑奴儿从那墙壁之上扒拉下来,撕扯掉了她本就聊胜于无的衣物。
惊醒,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并且习以为常,无奈地苦笑。丑奴儿早已没了抵抗,躺在那里。瘦似枯柴的身躯,任由两位早已没了意识的禽兽摆弄,折磨她这早已行将木就的躯体,践踏着她早已碎成粉末,散落满地的精神。
“兄弟,今天这娘们不得劲啊!”
另外那位狱卒也有同感,轮起巴掌,狠狠地掴在了丑奴儿的脸上,打裂了她的嘴角,流出了猩红的血丝,其中还混合着口水。
反手又是一掌,声音之大,即使是一旁监狱中的男囚也不忍卒听,用干草捂住耳朵,强忍着睡去了。
早已没了灵魂,为什么还会如此疼痛;早已失了贞洁,又何至于有点伤心。即使已然历经了多次,丑奴儿的眼角还是溢出了一滴泪来,扭动着身躯,主动贴上了两位狱卒。
“两位大人息怒,小女子不是故意的。”
面对猛兽,退无可避,放下所有,就这样与其同化吧。在被凌辱的快感里,丑奴儿再次忘乎了所有——就这样,都放下吧
阴暗的监狱里,有女子在迎合着,也许,以前的她可爱与纯洁,但在这片天地,她还是一点一点落了风尘,脏了身子。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