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嗯……其实我想问一下,锦羽近来可有什么状况,就是不舒服之类的。”
“回陛下,殿下他很好。”如馨还以为是何事,转念一想,又不由为厉隋对叶锦羽的关心感到开心与舒畅。
“嗯……那他有没有些天回来很晚呢?而且,我还听雪老说他曾被大雨淋湿,昏迷不醒。”
“真的吗?”如馨大惊,“我都不知道,殿下从没跟我提起呢!”
“额……”如馨点着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还记得殿下有一天从假山的方向回来,满身污泥呢!”
“真的?”
“嗯。可惜我当时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没听清他们两都讲了些什么……”
“我明白了。”厉隋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然后朝如馨一笑,“谢谢姑娘,那朕先回去了。”
如馨起身,“恭送陛下。”厉隋点头,抬脚走了。
夜深,院内假山之后的草丛传来了稀疏的声音。
“唰唰唰——”三两只老鼠从其中窜出,惊了草中蟋蟀停止了歌鸣。月亮破云而显,月光撒下,映照出一个人影。
那人缓缓蹲下,拨开草丛,一下便揭露了叶锦羽与白沫拙劣的掩埋,一个未完成的地洞,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草丛颤动,蟋蟀四窜,只听那人低声呢喃。
“真这么想走吗?”
“父皇,看来您儿也不太情愿接受您的安排。”
“我其实,我其实不想让你走……”
“我知道,你不适合这里……”
“但,就让自私的我将你挽留……”
“到底是留还是不留呢?”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罢……”
随后,这里便再没了声音,月色迷蒙,夜,也没了声音。
中秋,千古以来的团圆佳节。自后羿嫦娥,世间便希望这天再无离合,可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愿,岂不了得?
中秋前夜,月亮也算浑圆明亮。小院照旧,只不过今日没能等到厉隋的到来,叶锦羽不禁感慨,“毕竟皇上,事物繁忙,更加这佳节临近,有此情形也是必然。”
用过晚膳,众人早早洗漱,作鸟兽状纷飞离散,各回小屋。
府内无暗处,此时也月色正好,可此间小路却有几分不知何起的莫名幽僻,让行走其上的如馨有几分害怕。
“啊!”忽然被人搭住了肩膀,再加之那人力气不小,着实吓了如馨一跳。猛然回身,却见是厉隋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神秘兮兮。
“陛——陛下……”
“嗯。”厉隋点了点头,“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如馨脑中无一点头绪,以至于在这不该问的时刻问出了自己的迷惑不解。
“皇宫。”厉隋如实告知,脸上依旧是那和蔼且友善的笑容。
如馨有些不愿,回望了两眼叶锦羽所在的房间,眼神迷离,“可,可殿下该如何?明天可是中秋,我得与他问早安。”
厉隋又是一笑,缓缓地贴了上来,将下巴顶在了如馨的肩膀,侧头靠近了如馨的脸庞,朝她耳根吹着热气,“乖,我也会把他接来的。”
如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身体紧张呆木,只能随厉隋而行,被他携回了皇宫。
端坐床铺,白沫此刻还在勤补诗书。忽然风起吹响纸窗,一只飞镖射入,正从白沫眼前倏忽而过,钉在墙面,铿锵作响。
“谁?!”一声喝问,那人也没有隐藏。一袭黑衣,缓缓走进了白沫的小屋,晃晃手腕,掌上有一只飞镖,与墙上那只如出一辙。
“楚云风?”白沫与他并不熟悉,只是见他长期徘徊在厉隋身边,因而认识。
“白沫。”楚云风勾起一抹笑来,慢悠悠地向前踱了两步,便没再继续向前,与白沫,保持了一个微妙且安全的距离。
“你们又要干嘛?”白沫出言问到。
楚云风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奉陛下之令。”
白沫沉默,目光锐利,似要将楚云风盯透。可楚云风对此却显得颇为云淡风轻,不以为惧。眯起了双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白,家,术?”楚云风轻快地吐出三字,带着些许不确定的意味,但那语气,却让白沫为之色变。
稍作沉吟,白沫欲言,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但他脸上的凝重,已经在无意之间给了楚云风答案,“看来真的是你——”
白沫瞪他。
“白家后代,术之传人。”白沫目眦,似有些不可置信。
“哎——”白沫摇了摇头,“真没料到,昔日白家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传承之人,竟也身染剧毒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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