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叶锦羽试探着问到。
见来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才确认这是白沫。
“可你为什么裹得这般严实?”说着,叶锦羽走上前去,试图去摘下那斗笠,以及头上的兜帽。可刚将手附上他的面前的白纱之上,就被白沫用力地捏住了手腕。
“恕不能摘下斗笠。”白沫说着,连忙就要行礼道歉,叶锦羽这才观察到他左手似是不太方便,抬不起来。
叶锦羽最终上前将白沫扶了起来,示意着他一同落座。结果白沫刚一坐下,身后,扫雪翁便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了叶锦羽身后,好像在等待着他发号什么施令。
而这时,白沫那斗笠之下的眼眸开始黯淡,渐渐低下了头,一幅听天由命的样子。叶锦羽甚至还听到他那隐藏在薄薄的一层布匹之下的嘴发出了几声轻声的苦笑。
扫雪翁自从叶锦羽来到这里,便担任了一个亲卫队队长的职位,这是厉隋的意见和安排,但叶锦羽并未有什么异议。
平日里,扫雪翁一向是很敬重他的,并不会毫无缘故地带兵进入到院中,而现在这般突兀的举动,弄得叶锦羽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众人的意思。
“雪叔,您这是何意?”叶锦羽问扫雪翁,眼神中那真挚的好奇竟弄得扫雪翁眉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但他很是识趣,只是默默地站着,朝叶锦羽行礼,权当道歉,然后就,保持着那个姿势。
白沫此时也抬头看叶锦羽,明亮的眼中有波光在闪动。只可惜盯着扫雪翁的叶锦羽并没有看见。
“雪叔,要不您先带着人退下吧。”思量半天,叶锦羽还是没搞懂他们的意思,也许,他们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扫雪翁退下了,楚云风早在刚才也已经默无声息地离去。院中,只剩下叶锦羽、白沫和如馨。
刚才的场面,叶锦羽不懂,如馨则更是难得理解,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趴在院中叶锦羽坐着的那张石桌上,手里握了两根枯黄的干草,不断地系着死结,一环套了一环,最终结成一团,虽行止颇为逾越,但这也是叶锦羽放任的结果。
忽然,如馨感觉肩上有只手拍了她两下,抬眼看去,叶锦羽正看着她,微笑着对她说到,“去,泡杯茶来。”
如馨离去,院内便只留下叶锦羽和白沫相对而坐。
白沫盯着叶锦羽,不断颤抖的睫毛凸显着他复杂的心情。
“为什么?”白沫沉声问到。
叶锦羽笑了笑,又立刻收敛了笑意,这样的神情亦是复杂。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叶锦羽低下头,摇了摇。然后将头抬起,正了正脸色,亦是沉声说到,“怎么说呢?反正我不想你一直待在那里,尤其是在厉隋手下……”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本身就是属于哪里?”白沫轻声问到,同时用手揉了揉眼睛,一幅很疲倦的样子。
“我觉得你还……不……错……”叶锦羽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这句话,却引来了白沫莫名的笑容,叶锦羽能看出,那笑容中带着讥讽的意味。
如馨很快为两人端来了茶水,白沫扯下口罩,露出了小半张脸,在阴暗处,那脸显得更加苍白,有一种一眼便能看出的病态感。可即便如此,白沫也丝毫没有摘下斗笠,晒晒太阳的意思,好像他是从地底出来的一样,事实上,好像的确如此。
白沫轻抿了几口茶水,然后对叶锦羽说出了楚云风对他所交代的自己的身份,尽管整个大唐几乎没有明眼人会相信。
“他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幕僚。”说完这句话,白沫还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叶锦羽的神色,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如事先了解了一般,淡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是厉俊辞说的。
白沫欲言又止,叶锦羽却对他的神情颇为不意,似乎在兀自想着什么问题,也不知问不问他。
如馨依旧是在一旁无知地趴着,静静地看着奇怪的两人。
“殿下,白沫无所长处,唯有自先父传下来的两本奇书,今奉给殿下。”白沫如此对叶锦羽说着,引来了叶锦羽的目光,同时也勾起了如馨的兴致。
“什么书?我看看!”如馨雀跃着,半个身子快要附上了石桌,只为让自己看个仔细,却忽略了,自己挡住了叶锦羽的视线,直到身后有人按住了她的肩头,如馨回首去看是叶锦羽之时,才讪讪地回了自己的石凳,仗着叶锦羽对她的放纵,没被处罚。好生端坐。
叶锦羽将如馨按回了石凳,然后又看向了白沫,期待着他所谓的奇书。
白沫也未与二人卖什么关子,直接大大方方地将手伸进了胸襟之中,握住了什么薄薄的东西,缓缓地向外抽出,只是在那东西现世之时,紧握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眉眼中流出几分追忆,似有些许不舍。犹豫再三,白沫还是把那一沓纸张掏了出来,在石桌上分为两摞,铺平。
“莲华步?鬼刀书?”如馨兀自地念着那两摞纸上最大的六个字,这分别是两本书的名字。
叶锦羽轻拂着那陈旧泛黄的书页,询问白沫,“这有何用?”
听得白沫的讲述,叶锦羽才明白了两书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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