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声怒吼震彻京城,其中强烈的杀气即使是隔了百米却还是像未有削弱一般震慑叶锦羽的心灵,他听不出那喊杀的是谁,但他眼前却是一黑,周围的一切都好似开始旋转,天地都如同被倾覆了一般。
再睁眼,叶锦羽看见的仍是眼前的房间,熟悉的房间。
不,此刻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房间了,一条血河仿佛自那幽冥中来,横过他的身前,又向那幽冥中去。其中,骸骨累累,呻吟阵阵。不由分说,叶锦羽便知那是昨夜冤魂的呼喊。
眼前又是一黑,叶锦羽似看见万千恶鬼向他扑来,仅仅一个瞬间他便跪倒在了地上。虚无的嘲笑声萦绕在他耳畔,那种如深渊般的怨恨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头,更是死死地捂住了眼睛。既是要抵御那外界的侵扰,同时也是要阻止他那欲裂的头颅,疼,疼,此刻的他听不到一点声音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那空白的纸给人那尖刀顶着,要破不破的样子。
“啊!”阵阵低吼自叶锦羽嘴中传出,他终是坚持不住了,不自觉地流下泪来,瑟缩在墙角,低声啜泣。只听得那还在持续的喊杀以及好似那贼人被当场击杀人群所爆出的欢呼。欢呼过后,便是长久的安静,寂寞,叶锦羽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两腿间,喉结不停地滚动,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他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叶锦羽心中这么想着,什么圣贤书,什么君子道,此刻都不管用了……那脑海深处无尽地黑暗里,掌握人间真正奥义一半的神缓缓地走出了,只为来拥抱他这天真的孩子,无知的孩子,教会他另一种真理……
当叶锦羽停止哭泣的时候,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他能听见门外那横木被取下的声音。
“砰!”一个人猛然将门推开,嘴里唤着他的名字,很高兴很兴奋的样子,是他的厉隋。
“厉隋。”叶锦羽抬起头来,望着眼前浑身浴血,嘴角抿笑的人儿,眼里闪烁着泪光。
“九九,你怎么了?”厉隋有些疑惑,连忙将他从地上拉起,双手在身上那少有血迹的地方揩干净,佝着腰,不让他那污浊的血迹玷污了眼前人的一切,双手捧住叶锦羽的俏脸,柔声问到:“九九,你为什么要哭呢?”
他厉隋不是已经成功接过皇位了吗?他不是已经安定了这长安吗?为什么叶锦羽还要哭呢?他有点搞不懂了。
更令他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叶锦羽一把便将他退了开来,一声惊呼,梨花带雨地朝屋内屏风后跑去。
“九九!九九!”厉隋没有预料到这一点,连忙跟上,生怕此刻的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屋子本就不大,不一会,叶锦羽便被厉隋拉住了,紧紧地将他禁锢在了他有力的手掌之中,“九九,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慢慢的,叶锦羽终于是渐渐恢复了理智,无力而又不怎么情愿地靠倒在了厉隋怀中,只是看着他,眼神复杂,一眼不发。
厉隋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照着自己的想法顾自说了起来,“三弟,我知道昨天的事有可能吓到你了……”还没等他接着说完,叶锦羽的眼角便又溢出了一滴泪来。
“看来是真的吓到他了。”厉隋在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哀叹了一声。
“没事了,啊。”厉隋拍了拍叶锦羽的后背,继续说到,“厉晨暮已经被我赶走了。父皇虽然已经驾崩了,但我们两兄弟以后会活的好好的,我会爱你的。”说完,厉隋低下头,便想向叶锦羽那娇嫩欲滴的嘴唇吻去,他已经垂涎已久了,他希望这般正大光明地将叶锦羽占为己有,他讨厌只能趁他睡熟或醉酒时亲吻。
叶锦羽没有接受他的吻,却是问出了一个让厉隋感觉到匪夷所思的问题,“二哥,是你弑了皇帝叔叔吗?”
怎么会是他呢?厉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为自己辩解,一个侍卫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他说:“陛下,外面现又出现了一股晨暮遗军!”
“好,我马上去!”厉隋应声,还未来得及回答叶锦羽的问题便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那该死的厉晨暮,既然没给他逮到,就应该好好像只老鼠给他隐藏起来,只要敢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必不放过他。
只是,急着离去的厉隋只毫无感情地交代了一句“照顾好太子”,却没有听见叶锦羽幽幽地低吟,“陛下吗?”
……
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巧妙,不经意的一个瞬间往往就是未来那么多弯路的导火索,假如当时我们没有忽略那千里长堤上的蚁穴,那该多好……
厉隋急急忙忙地走了,却留下了那士卒,以及叶锦羽。
作为目前京城内为数不多的厉隋的兵,这个士卒对任何人都不太放在眼里,他可是“开国功臣”,到时候别的不说,一个当今皇上厉隋的贴身侍卫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亲近在皇上身边,任谁都明白,这便是权力,莫大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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