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宝刀出鞘,向上一挑,面前的一桌宴席便被掀翻,酒水漫了满地,用陶瓷做成的碗勺分解成一片片尖锐的碎渣,直朝晨暮党众人掠去,仅是那碎渣便已划破了两位不注意的文官的咽喉,还没看清出手,便死于无妄。
慌乱,夹杂着反抗;恐惧,在人群中蔓延。凶勇的武将靠着肉身,硬抗着厉隋的尖刀,皮肉翻卷,鲜血淋漓,更甚者,一分为二,身首异处;软弱的懦夫无助呻吟,歇斯底里怒斥厉隋的大胆,却又无可奈何,向屋内跑去,却还是只能待人宰杀。
那武将便是面对厉隋的第一人,他武功不错,侧身便躲了厉隋那竖劈而下的第一刀,却因身材庞大,重心不稳,被厉隋脚尖用寸劲一顶,直挺挺地倒下,随后厉隋便是一摆刀,划过他的脖颈。武将眼前一黑,再没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又有不知死活的人们冲了上来,厉隋眉头仅是一皱,刀刃用力地向上一提,那第二人的面庞之上便多了一道狰狞的血痕,伤痕深半指,待他倒下,便溢出了一摊红白相间的稠液。
第三个,第四个,每个人的死法都是大同小异,厉隋为求迅速都直奔他们的要害,或贯穿胸膛,或割开喉咙,最不济也得砍下小腿或胳膊,让他们失去还手之力。
渐渐地,屋内分为了截然不同的三拨人。
晨暮党的人软弱而又无助,要不嘶喊,要不哭求,气急败坏者还向厉隋以及他的厉隋党跑去,妄图带走一两位垫背。
厉隋党的人沉默,有的闭目塞听,似游离在场外;有的神情复杂,解恨而又怜悯,就是没那种为晨暮党求情的傻人。
还有便是扫雪翁,如馨,以及叶锦羽了。
扫雪翁不忍见着场景,双眼微眯,同时还用手捂住了如馨的双眼,也不让她看见。叶锦羽的双眼被厉隋的白布覆住了,可他还是能听见那些恶毒的话语。
……
“厉隋,你不得好死!”
“竖子,大皇子登基之日必为吾等报仇!”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杀你爷爷,哈哈哈!”
……
言语已是不堪入耳,叶锦羽虽没多大这方面的见识,但也能预料到这是不堪入目的惨像。
“厉隋,要不算了!”厉俊辞劝阻,却无人回话,他上前探手,却只摸了个空,一阵疾风忽过,浓郁的血腥传入他的鼻腔,同时拂开了他眼前的白布,白布落入了他的掌心。
满目猩红,从小到大,他那见过这般场景,不禁炫目,没有昏倒已是算他涵养好。
再抬眼,眼帘中便只剩下了那袭白衣,屹立于那最后一人的尸骸之上,不曾回身,只有回头,而且丝发散乱,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不等了,即时行动!”厉隋下令,楚云风领命之后,转身便是疾走而去。
放手一搏,成败看天!
……
血花,血花,它们还在厉隋周身绽放,白衣染血,点出一点点“红梅”;凄美,凄美,数十尸骨上唯那少年屹立,手持长刀,散发陌生的邪意。
“旧……言?”厉俊辞的声音有些颤抖,精神上一时无力承受,整个人快要崩溃。原来,他一直居住的地方并非“桃花源”,而是那斗兽场。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出游那说书人口中光怪陆离的逸事了,桃花源并非仙境,而是——凶!墓!
眼前的景物一个个都散开不见了,虚无了,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唤他的归去,“不——不!”厉俊辞失去理智地大喊,下一秒却被一个人拥入怀中,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得以安宁。
厉隋拍着叶锦羽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叶锦羽浑身在颤抖,这一晚,他认清了许多。
待他平静,两行清泪不自觉地留下,沾湿了厉隋的白衣,他的胸襟。
一阵和风吹过阁主已经派人收拾过的大堂,散了血气,也散了冤魂。叶锦羽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人,就好像有他在,无人敢造次,无人能造次,谁也不行。
“厉隋!”叶锦羽将厉隋紧紧地揽住,生怕他的离开,此刻的他,好像无人可以依靠了。皇帝叔叔濒死,身边无母亲,便只有他厉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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