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厉隋的手指触碰到了叶锦羽嘴唇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那如女子般粉嫩的唇深深吸引了他,一时情不自禁,凑过头去,在叶锦羽的上唇处吻了一口。
叶锦羽惊讶于厉隋的逾越,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那种见百姓父母官抱着娈童时的厌恶,反而伸出小舌,在厉隋的唇上舔了一下。
幸好,他这一舔没有勾起厉隋的兴致,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厉隋缓缓地抬起头,离开了叶锦羽的唇,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表情,而那镇定的面上却泛起了一抹红晕,叶锦羽也羞涩地低下了头,跪坐在垫子上,双手放在两腿间,瑟瑟缩缩的拘谨作态。
“咳——”厉隋轻咳了一声,慢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几乎饮尽了,重新放回桌台,两人不说话了。叶锦羽默默地为厉隋斟满了茶盅,擦了擦杯底,又把清茶推到了厉隋的面前。
二人皆没有说话,就这么度过了一个奇怪的下午——只是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用余光偷偷地打量对方……
厉隋是下午回来的,两人没坐一会便到了晚上。按理说,厉隋是应该返回自己的王府,好生准备,明天一早去面见老皇帝的,但就当他起身告辞将走之际,叶锦羽却小声开口,将他留了下来,“二哥,你要么明天和我一起去面见叔叔吧。”叶锦羽声音很小,小到厉隋开始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当他回过身来发现叶锦羽那似躲非躲,欲言又止的眼神,一切都明了了。
“好。”厉隋点了点头,答应了。
……
夜晚,两人皆已用过了晚膳,厉隋说自己要去办件事,便背着手出了东宫的大门。
昏暗的浴室里,叶锦羽泡在澡盆之中,背对着那一盏孤灯,使人看不清他的脸色。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不时猛烈地摇摇头,似要摆脱什么烦恼。
“厉隋。”叶锦羽又一次轻呼了一声,自从他把自己关在了这里泡进澡盆之后他已不知道自己念叨了多少次这个称谓。
每一次的水波流动都好像有人在将他轻抚,而借着灯光看着自己水中的面容,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另一张脸庞,“厉隋——”他又唤了一声,好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厉隋喜爱龙阳之好,有断袖之癖?
不,这事关一个皇子的声誉,是不可瞎说的。也许有人会在暗中嚼这件事的舌根,但他叶锦羽通读圣贤书,绝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况且,仅仅是一个吻,怎能说明那么多问题呢?小时候,二哥不经常如此?
疯闹中,在他跌倒之后将他拉起,用力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轻抚他的后背,说着“九九别哭,九九别哭——”
可如今,小时候这平常的举动却让叶锦羽不禁想七想八,越想越乱。而他的心除了不停地狂跳,竟无法延伸出任何情感,这也不能怪他,高兴?怒斥?好像都不合适。
“扑通!”叶锦羽猛的把头扎进了水里,他此刻只想让他乱如麻的大脑保持一点清醒,什么都不愿想了。
……
东宫大门,厉隋领了一个老叟站在门前,准备敲门,敲门之前还不忘叮嘱那他早已叮嘱过多次的老叟,“扫雪翁,你以后就是太子叶锦羽的人了,即使有一天锦羽叫你把剑刺入我的胸膛,你也要听他的,万万不可念旧情,听到了吗?”
老叟微微弯腰,低下头,没人看见他此刻的表情,也许伤感,也许疑惑,也许淡然,因为厉隋好像对每一个被他送出去的下人都这么说,但老叟还是说了句,“谨遵二皇子之言。”
“嗯。”厉隋点点头,“准备进去吧!”
“是。”老叟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枯瘦的手拉紧了东宫大门的门环,轻轻地敲了两下,从今以后,这位为皇室效力了三十多年的老太监,又为二皇子扫了十年雪的老人从此将属于太子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活到的那一天,他将为了另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担当扫雪之职,说不清楚了。
“呜——”东宫大门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奴婢走了出来,见是离去后又返回的二皇子,连忙行礼。
“太子呢?”厉隋问。
那奴婢对厉隋微微鞠躬,以表尊敬,“回二皇子,太子正在沐浴,不过太子今天没要人服侍,还不准我们进去,都过了半个时辰了……”那奴婢说话有些着急,显然对今天行为不正常的叶锦羽而感到担心。
“九九在哪?”厉隋说到,虽他人听不出他言语中的焦急,但那阴沉的语气却让他身后的扫雪翁怅然,心中不禁暗念,“二皇子好久没样了——”或者说,自从厉隋在军中树立起威信之后,便再没把这如此阴沉的一面展露给众人。
“在那。”那奴婢指了指宫中正中的一处,还没道明具体是哪间,厉隋便急冲冲地快步进去了,只留下一句,“把这位老人带去大堂,唤宫中所有人在大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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