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守在侯府门前的士兵没有撤,城门依然紧闭,而真正敢在城里四处活动的百姓,只有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的人。
他们大多数都不曾参与内乱,懵懵懂懂的只晓得城里乱套了,可能不久以后就会突然开战。他们出不了城,又不敢强行破了城门躲避战争,便只能躲在家里求神拜佛,乞求上苍保佑家乡平平安安。
叶副使等人修生养息了一日,先前那群闹事的江湖人便又开始反扑了。
他们夜袭太守府和驿站,不仅抓来了十几个官兵,还拿住了几个依附于祁偃的官员。
天还未亮就将这些人带去断头台上,且散布出消息,辰时三刻将会在断头台上揭发这些人的真面目。
所谓人多力量大,他们又抓住了老百姓喜欢凑热闹的爱好,今天不到辰时,断头台周围出现的人已经比这两日外出挣钱的人还多。
这些江湖人也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没有长篇大论,辰时三刻一到,便一刀斩了一个官员的头颅,竟还能说出此人的身家背景,细数他为官以来犯下的所有罪名。
本来被吓到的百姓们,顿时又义愤填膺起来。
他们又接连杀了两个官员,同样讲出了他们身上的种种罪名,终于激发了更大的民愤。
很多人都开始呐喊着要让这些罪人付出代价,但很快又有人带头问出了百姓们心中最大的疑问,楹城可能即将迎来的一场大战是否也和这些人有关?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群情激奋。
断头台上的江湖人,提出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官员,扔到地上,“自己说?还是拿刀架你脖子上说?”
那官员早被一地同僚的鲜血惊地尿了一裤子,活活吓晕过去,这会儿还是被强行掐醒的。
又面对这么多叫喊着要杀他的百姓,差点又吓晕过去,匍匐在地上,直到一把刀猛地架到他脖子上,顿时什么都不顾了,哭喊道:“啊,饶命,饶命,不是、不是我,是、是祁使君,他他他勾结外人想、想谋反,又许诺、许诺我们好唔……”
那官员的话未说完,便被突然跳起来的士兵猛扑过来,一下子就扭断了脖子。
周围的百姓顿时吓得惊呼后退,但与此同时,那个士兵也被一刀穿胸。
后面那些士兵也被瞬间反应过来的几个江湖人,刷刷几下全部捅死。
叶锦羽在府里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惊地浑身颤栗,虽说那些人死有余辜,但她总觉得这种当众行凶的事情过于残忍暴力,有点接受不了。
凌昭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甚至还拍手叫好,“杀得好,平时这些人也不知道鱼肉了多少百姓,该杀。因为这次的事情,现在全城流言四起,都知道了那个祁使君的真面目,原来好多怕事的百姓们现在都跟着那些江湖人,天天围着太守府和驿站,逼祁使君和叶副使出来认罪。”
“舆论的力量果然是可怕的。”叶锦羽感叹了一句,便又笑起来,“难怪最近几天不见那个叶副使再登门找事,恐怕现在已经被堵的不敢出来了,简直大快人心。”
凌昭点头,骄傲地说道:“还是咱们侯爷厉害,在这种时候还能运筹帷幄,这么快就逆转了局势。”
然而楹城的城门依旧不能开,因为厉隋已经得到消息,鲲城里那一大批豢养起来的士兵,在百姓们围攻住太守府的第三天,他们就全副武装地出城,正向楹城这边行进。
两地离的距离不远,他们在次日上午就赶到了,并在五里外安营扎寨,并派人到城门口叫嚣谈判。
厉隋在城楼上观望过两次,敌军至少有两千人,而他手上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只有几百。
如果此时敌军强行进攻,他们最多能撑一天就会被破城。
索性这些人还顾及着叶副使和祁偃,迟迟没有动作。
厉隋算了算时间,以祁观语办事能力,如无意外,大概能在两天后赶回来。
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拖”,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这日厉隋刚从城楼上下来,便遇到了不放心赶过来看情况的叶锦羽。
“天气这么热,怎么跑出来了,快上车里去。”厉隋心疼地看着她红透的脸,额头上冒着一层密密的汗珠,抬手帮她擦了一下,便拉着人上了马车。
叶锦羽惋惜地看一眼城墙,不过车里放着冰的确比外面凉快多了,瞬间就弥补了她的惋惜。
“外面那帮人都闹了四五天了,不会是想迷惑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突然趁夜进攻吧?”叶锦羽倒了两碗冰镇绿豆汤,递给厉隋一碗。
厉隋接过来,笑着夸道:“我们锦羽连这个都懂,不愧是我喜欢的小丫头,有见地。不过你放心,我试探过了,他们暂时还对叶副使的安危有所顾忌,只要再撑过两三日,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们也不会输。”
叶锦羽歪头道:“你也说是暂时的,说不准过不了几个时辰他们就突然改变想法了。他们都是在鲲城被盛氏养起来的人,算是苍南那边的人,他们要是想在这时弃掉成为阻碍的叶副使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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